一听不是抹布剑舞总算安静下来,一直到勾栏帮她包扎好才又开口问那块布的来历。
“小姐……”剑舞刚开口,勾栏便洞悉了她的心思,奸笑着说,“剑舞,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问这块布的来历,咬都咬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在意的好!如果你非要继续问下去,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和你说这块布是我从王大妈的脚上解下来的!”
恶趣味,绝对是恶趣味!剑舞闻言硬生生的将心中的疑问压了下去,有些事情,还是给自己留一个想象的空间好了,问的太清楚,反而更伤人。
闲话扯完,收起嬉皮笑脸,两人面色沉重的面对面坐着。
“小姐,勾栏玉的事情有眉目了!”
“真的?在哪?”
“不知道!我还没靠近那里就被人发现了,好在天色晚,我又遮了面,否则,这宫里我们恐怕是呆不下去了!”
“那里?是哪里?”勾栏皱了眉,大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这一行,分明是打草惊了蛇,以后再想要靠近那里恐怕就难了……
“藏宝阁!”
听到这答案,勾栏只能说剑舞被人打的一点也不冤。换做是她,看到有人鬼鬼祟祟靠近自家的藏宝阁,也会抄起刀剑,毫不犹豫的狠狠的刺向那个贼。别说是刺伤那人了,杀了他都有可能,这样才能震慑住那些打她宝贝的人。
“那是可以颠覆一国命脉的东西,为了它,瀚海不惜灭了蒹葭,你认为夏君城会把它就这么放在藏宝阁引贼?”
“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小姐,你不是连这都忘了吧?”看着剑舞略带鄙视的眼神,勾栏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居然真没想到那一层。好在她脸皮厚,和剑舞胡搅蛮缠,东拉西扯一番,居然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将话题转移到了睡觉上。于是,道了一声晚安后,两人各自上了床。
那晚,夏君羽离开沉鱼宫后并没有立刻出宫,而是跟着夏君城,携同那五彩金凤一道去了倾世宫。只是到了宫门口他便离开了,到底有些不能正视。
第二天早朝,夏君城当朝便宣布了封颜妃为后的事情,朝堂上虽然有人颇有微词,但毕竟是少数,于是,立后的大事就这样敲定。与立后之事一起宣布的还有夏君羽纳侧妃的事,也许是想补偿,夏君城在没有和夏君羽商量的情况下,便擅自决定了勾栏的品阶。
“小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难得可以托养伤的借口不用早起四处奔跑的剑舞还是一大早就被屋内嘈杂的声音吵醒了。正想破口大骂,却见屋内只有勾栏一个人在忙碌。
“解释什么?”勾栏不觉得有什么好解释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要搬家了,不然费这么大劲打包干什么。
剑舞无语,好好的屋子被折腾的像强盗洗劫过一样,这都不需要解释?
“为什么要收拾行李?”
“因为我们要搬家了啊!”
“回勾栏雅苑?”剑舞以为勾栏退却了,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时间越久,她就越迷惑,他们这样做是否正确。或许,逍遥人世才是她们最好的归宿。
“不是,是去青王府!”
“哈?”剑舞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手自然而然的去插腰,这一插,疼的她满头大汗,差点没满地打滚。
“注意着点你的伤口,再这样不小心,再好的药都帮不了你了。”勾栏放下手中的彩陶,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剑舞的伤口,“还好没裂开!”
“可是我们为什么会去青王府呢?”在勾栏正要收手的时候剑舞抓着勾栏的手严肃的问道。她以为是她还不够小心,暴露了自己连累了勾栏。
“因为我现在是青王的人了啊,不住青王府还能住哪里啊?”
“别玩了,和你说正事呢!”明明是一个人的人生大事,却偏偏要用这样玩世不恭的语气来说,是心疼是气愤,剑舞也分不清,她只知道她看不惯。
“这是真的啊!”勾栏要抓紧时间打包,懒得管剑舞难看的脸色,随手一指,示意剑舞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问镜如。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剑舞已经词穷了。这就是宫里大多数女人的命运吧,生生死死,不过取决于一个人。那人高兴你活着,那么,即使是苟延残喘,你都要保住这条命,如果那人哪天不高兴了,等待你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下了朝,夏君羽形单影只的往后宫走去,途径倾世宫,原本打算进去,却在听到里面的吵闹声后止住了脚步。她已经做出了抉择了不是吗,不是说好了不再干涉她的生活吗?
倾世宫到沉鱼宫,不长的一段路,夏君羽走了很久,而沉鱼宫中,勾栏已经将宫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打包好,悠闲的坐在大殿中等着夏君羽的到来了。
“逃难?”看着几乎被扫荡一空的大殿,夏君羽这样问。
“非也非也,搬家也!”夏君羽一出现,勾栏像是见到了救星,拉着他就往里走。内殿里,剑舞和镜如正在做着最后的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