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榛眉头紧蹙,观察着地形,河水一路蜿蜒曲折,确实很难定位,而且下毒就要出其不意,一次不能得手,再做就难了。她爬上树,仔细思考,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瞧我,我们可以守在洞口附近呀,看谁提着水桶出来,再跟上嘛!山洞附近树木也多,很方便藏身。”
三天后。
季青青受不了了:“榛榛,你确定他们没有水井吗?这都三天了,我快长树上了,也没见人出来挑水啊。”
聂榛对于这些事情,本就是纸上谈兵,如今三天过去了,心里直发虚。匪徒倒是每天都有进出,但就是没有带着水桶出来的。她心里也直嘀咕,难道山洞里有水吗?
季青青受不了了,从树上跳下来,跟聂榛说:“你盯着这里,我跟着去看看,这些匪徒每天进进出出的,去干什么呢……”
话音未落,就见山洞里出来俩土匪,季青青施展轻功紧追其后。俩土匪丝毫未发现身后跟了一个尾巴,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头。
“你说,耗子遇到的对手真的那么强大吗?”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说。
“听他吹牛!就他?说话故意声如洪钟,装作内力深厚的样子,也就骗骗外行人,一出手全都露馅了,要不叫他耗子呢。”另一个光头男人不屑地道。
季青青心里直笑:“耗子?又矮又怂,确实像耗子。”
“狗耗子,忒不是东西,好事争得头破血流,坏事跑的比谁都快,偏偏寨主夫人就喜欢他信任他。”络腮胡子忿忿不平。
“这耗子除了吹牛还会什么,说是遇到厉害对手,冲着咱们的宝贝来的,都转悠三天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光头男接茬。
季青青跟在后面,听的真切:“宝贝?”
光头男人又说:“挖宝贝不找咱,找人却让咱们跑腿,不会是想把咱们指使出来,他们好分赃吧?”
络腮胡子男不这么认为:“寨主说这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应该不是小件,少了咱做苦力,他们拿不走。”
“你怎么了?”光头男人见络腮胡子男忽然停下来,向后看。
“你觉没觉得有人跟着?”
光头男人顺着络腮胡子男的目光望去:“荒山野岭的,哪有人?”
说完俩人对视一眼,明明大大的太阳,却觉得有点冷,如果没有人还好说,若是有人,此人躲藏起来,两人却不能判断位置,功夫必然不在他们之下,若交手,俩人不一定打得过,越想越后怕,对了一下眼神,快速向前走去。
季青青躲在树上,直呼好险,听俩人一直谈论什么“宝贝”,不自觉地跟的近了点,竟差点被发现。她自己心里盘算了一下,俩人功夫不错,不是虚张声势的耗子,自己不一定打得过,同时又庆幸听了聂榛地话,没有鲁莽的冲进去,不然坟头草现在开始发芽了。
季青青在树上观察了一阵,确定俩人没发现,跳下来,又跟了上去。
俩人似乎被吓坏了,一小会儿就跑没影了,季青青蹲下来,查看地上的脚印,仔细观察,想看出俩人往哪个方向走了。
正聚精会神地看,忽听左耳边传来一阵风声,身后有脚步声,动作比脑子快,向右前方一躲,堪堪躲过,借机起身,发现是自己跟踪的两个大汉!
两个大汉不给季青青机会,一击不成,趁季青青脚步不稳,大刀再次砍过来,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大刀虎虎生风,季青青左支右绌,根本没机会取腰间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