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谈到季氏,说:“他用八佾在宗庙的厅堂里奏乐舞蹈,这样的事他都忍心去做,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三家在祭祖完毕撤去祭品时,也命乐工唱《雍》这篇诗。孔子说:“(《雍》诗上这两句)‘助祭的是诸侯,天子严肃静穆地在那里主祭。'这样的意思,怎么能用在你三家的庙堂里呢?”
孔子说:“一个人没有仁爱之心,遵守礼仪有什么用?一个人没有仁爱之心,礼乐又有什么用?”
先生投来赞许的目光让她坐下,然后看向平安,问:“怎么样?都听懂了吗?”
平安点点头,抛出一句:“都差不多。”
先生一脸严肃的表情,嚷着:“什么都差不多,同你所言差远了,以后别再说什么可忍不可忍的,也别说是人不是人这种话了。”
笑声再次响起。
平安耸着脑袋,回了一个字:“是!”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响亮的脚步声,原来是元府来挑选参加击鞠赛的人员。来的人停住,大嗓子一扯,喊道:“明日元府举行击鞠赛,我奉老爷之命前来挑选击鞠的人员,如想参赛的人报一下自己的名字。”
平安认出她来了,这个人就是她刚来元府那天接轿的嬷嬷,她打心里不喜欢这个死老太婆,不是因为她上次的怠慢,而是她那傲慢的态度,狐假虎威的模样,说起话来总要低视别人三分。
嬷嬷不见有人举手,便诧异的嚷着:“哎,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你们都不会打马球?难得元老爷还对你们赞赏有加,你们却没有一人能给他长脸。”说罢,她满脸的失望,见别人没有任何回应她一改前态,啧啧惋惜道:“亏得大娘娘特意赏赐下来一根千年明珠发钗,听说钗子上的夜明珠吸天地之灵气而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物,谁能拔得这次比赛的头筹谁就能获得这根钗子,既然你们都不会打马球,那这根钗子也就跟你们无缘拉。”
平安心里乐开了花,暗暗想着,如果她能为元哥哥赢得这根钗子,说不定以前她犯的错误他都能原谅她。她毫不犹疑的举起双手。
嬷嬷的脸上笑颜逐开,她开怀的问着:“这位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齐元。”
“好,很好。”她回头吩咐一旁作记录的人:“名字记下。”
平安见对方念的不是她的名字,把手举得更高了。
“哟,楚府二少爷也要参加,名字记下。高府大少爷,吴府三少爷,……,记下,都记下。”嬷嬷高亢的声音在室内久久回旋,平安唯独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看着记录的人已经把本子合上了,嬷嬷也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再也忍不住了,提示道:“嬷嬷,还有我。”
嬷嬷半眯着眼,盯着她装模作样的说:“哎,嬷嬷年纪大了,眼睛不大好使,还真是没有注意到你,不过现在参赛人数也够了,要不你下次再参加,更何况你身子发育得这么小,嬷嬷怕你会受伤。”
有人笑了。
平安气得全身发抖,嬷嬷分明是故意刁难她,她才不吃她这一套,便说:“既然你这里不能报名,那我找元老爷问问去,我知道元老爷是爱才之人,他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你……”嬷嬷横眉竖眼看着她,甩下一句话:“把她的名字记上”,然后便离开了。
先生目睹着这一切,他开始对这个小丫头有了新的看法。看似愚笨,其实机灵;看似神经大条,其实有勇有谋;看似弱小,凡事却据理力争。都说环境造就人,先生十分好奇,她是在怎样的环境中成长,双亲又是谁,只是做人做事如此高调,如果没有强大的背景支撑,有的是苦头要受。
既然明天还有赛事,先生便粗略的说了几句,然后早早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