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课间的时候，别的同学跑操去了，林凡则被老林请去办公室喝茶了，各种意义上的喝茶。

老林非常习惯性地取了两个一次性纸杯接了办公室公用的茶，一杯递给林凡，一杯拿在手上喝了一口润喉，期间一直以十分宽和的目光打量林凡。

然而全然没有开口的意思。

于是林凡低头认错：“老师，我错了，我不该逃课。”

老林放下纸杯看着他，却突然叹了口气：“林凡，你是不是不喜欢学校？”

“啊？”现在的人都这么喜欢不按常理出牌吗？

“算了，说说吧，”老林又端起纸杯，嘬了一口，“逃课的时候去哪里了？”

去网吧打游戏——这种事打死他也不能说出口！得想个借口糊弄他，林凡心想。

“我跟不上学校进度，自己找人补习去了。”

一个完美的借口，林凡暗中沾沾自喜。

他这副表情，完全没骗过看上去很好骗实际上从业十几年、相当之老奸巨猾的班主任。老林心里又是一声叹息，面上却不动声色：“想学习是件好事，但尽量不要占用学校时间，老师们看着都不好受。”

他接着顾自说：“你是不知道，那群任课老师在你不在的时候找了我多少次，烦得我刚到中年就要秃了。你们化学老师，小年轻刚教书吧，半夜想着你的事没睡着，给我来了个电话，问我是不是她讲得不好。我不是想给你施压，只是觉得你有权知道这些而已。”

原以为自己消失会让老师们感觉轻松的林凡怔了一会儿，弯腰鞠了一躬：“老师，对不起！”

“行了，跑操快结束了，你回去吧，既然要学习，月考就好好考。”老林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