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他喜欢这时候的学校,就像心血来潮陪顾星星吃早饭那天,他坐在教室里,没有任何人的打扰,久违地感受到校园赋予的无边安宁与归属感。
感到些许鼓舞的他开始奋笔疾书,对着数学试卷写下了一个又一个“解”,不合时宜地回想起些往事。
他们初中数学老师曾说过,数学最开始,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如果你连“解”都不敢写,那你将在数学上一事无成。
然后他又说,这次因为没写解被扣分的同学,给我站起来,让老师看看你们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一个英语早读过去了,在同学们或标准或带着明显乡音的英语口语里,林凡与数学试卷上的选填大打出手,直到铃声响起也尚未攻克。
“这题,这题,还有这题,错了。”
细长的手指点过试卷上几道小题。
几乎从未被同班同学搭理,林凡疑惑地抬头,看见手里握着保温杯的前桌刘琪。对方大概是趁早读结束到第一节课上课这五分钟出去接水了。
“很少看见你写试卷啊,为月考准备?”他生涩地对林凡笑了笑,一只手止不住地摩挲着保温杯。
像一根传达友好的橄榄枝,又像未落笔的道歉信。
林凡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埋下头继续之前的思路,像填空题第十六题和十七题这种名为小题实际上非常不要脸的量大堪比大题的恶心题目,思路是万万不能断的,否则就会被草稿纸上乱七八糟的数据糊一脸懵逼。
虽然,他对第十六题的思路才开了个头,就已经走进了死胡同,乱七八糟的数据明晃晃地通知他纠缠的后果。
铃声很快响起,刘琪带着他的保温杯回到座位上开始刷题,全无回头的迹象。
林凡果断放弃“一看就是他写不出来”的十六题,回到前面验算去了,毕竟都是些基础题,不费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