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墙站了起来,牙齿还打着颤。
“你没事吧?我……”
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看到巷口几个穿着制服的民警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谁报的警?这里怎么了?”
他们已经接到好几个报警电话了,目击者说这条巷子里有三名歹徒在对一个女孩施加暴行,匆匆赶来时,却只看到一个抱着书包的胖小子和看起来确实受过欺负的女孩子。
“我,我报的警。我把一个歹徒打晕了,他们三个跑了。”
为首的警察点点头,说道:“跟我们回局里做个笔录。”
林凡带着袁佳音乖乖地跟着去了。
一路上听着几个年轻民警十分正义的悄悄话。
“这群人渣!败类!社会蛀虫!”
“小姑娘真可怜,那些混蛋真该关个几百年!”小女警目露凶光。
“什么啊,依我看化学阉割、物理阉割都是不错的选择啊!”其中一个白白净净的警官推了推眼镜。
“快到了,收一收。”为首的年长警官看着他们,笑了笑。
做完笔录后天色已经完全黑掉了,担心袁佳音再次受害,林凡自告奋勇地护送她回家。
她不喜欢说话,静静地跟在他身边,像是一个孤独而悲伤的影子。
林凡偶尔会用余光扫一眼她的脸,泪痕已经干了,他心里有种复杂的情绪。
在做笔录的过程中,他大致知道了她家的情况。父亲屡赌屡输,输光了家产也罢,竟然向高利贷借钱,借完钱后人不知所踪,逼债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上门打砸,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母亲在五年前生下了弟弟,孩子断奶后跟别人跑了,每个月只给她寄800块。
姐弟俩相依为命。她原本成绩好,考上了二高。然而,在苦读的同时,她还要做兼职,压力翻倍,慢慢地成绩自然也保不住了。
这种苦情女主的既视感让林凡很想给她捐钱,对方不可能会接受就是了。
袁佳音住的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是个两层平房。房子的墙上斑驳,裂痕如皱纹爬满白墙,苔藓和绿色藤蔓类的植物疯狂攀援。
“要进来喝口水吗?”她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