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将册子来回比对,也发现了苏怀瑾发现的问题,于是便问了一样的问题。
刘子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苏怀瑾。
苏怀瑾听到白遇的话,抬起头看了看白遇。弄得白遇很是莫名其妙“我问的可有何不对?”
苏怀瑾摇摇头,没有接话,低头继续对起数来。
刘子为也没有回答白遇的这个问题,而是保证道:“大人放心,册子上的数都是准的,小人敢保证。”
白遇点点头,可心里却疑惑,这二人刚才的样子怎那般古怪。
待册子全部对完,刘子为站起来直了直身,打算等两位上官先走他再走。
苏怀瑾却没有走的意思,让刘子为将牛利的册子拿给她看。
刘子为虽有些惊讶,但还是照做了,翻出牛利的册子递给了苏怀瑾。
苏怀瑾翻开册子,发现这牛利册子里的数也很详尽,终是放了心。苏怀瑾让刘子为下去休息了,自己也和白遇一道往客房走去。
白遇几次欲言又止,苏怀瑾知道他要问什么,但她不想说。她就当没看见,只顾走自己的路。等苏怀瑾到了门口,打算推门而入时,白遇终是憋不住,将自己的疑问道了出来:“方才我问刘知县册子的事时,怀澈兄和刘知县的表现为何那般怪?”
苏怀瑾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没想到重缘兄一介武官也能发现册子中的问题。”
白遇不高兴了,什么叫他一介武官,他也是读过书的好吧!哼,亏他还惦记着她,想去帮帮她,真是好心喂到狗肚子里了。
苏怀瑾看出白遇不高兴了,也没在意,道了别,便进屋了。
第二日醒来,苏怀瑾找到刘子为,说要同他一起去敏县看看,刘子为应允,其实也不用他应允,她是他的上官,她想怎样,他也只有听命的份。
因刘子为还要将昨日对好的册子整理整理,遂二人约定三刻钟后出发。
苏怀瑾正欲往回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走回到刘子为面前“刘大人可知牛大人何时反县?”
刘子为点点头“他同我一样也要先去整理册子。估计也得三刻之后才能出发。”
苏怀瑾知晓后,便转头去了厨房,要了两人份的吃食,让南淮和乌雕端着。主仆三人一道往白遇的屋子走去。
苏怀瑾站在白遇的门口,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白遇站在门边,皱了皱眉“有事?”
苏怀瑾看出白遇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心道,这人怎这般小气,她昨日只是开了个玩笑,他却记到了现在。苏怀瑾也不用白遇请,径自绕开白遇进了屋,示意南淮和乌雕将饭食放在桌上,又转头对白遇笑着说:“重缘兄应是还没用过早饭吧,我听厨房今日做食的师傅手艺不错,便让人端了两份过来,你我二人一起尝尝吧。”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白遇看苏怀瑾有主动示好的意思,便也不与她计较了,坐下来,与苏怀瑾一道用起了早饭。
待二人用完早饭,苏怀瑾打发其余人都下去了,屋内只剩白遇和她二人“贤弟想请重缘兄帮个忙。”
白遇挑眉,怪不得给他送早饭,原是有求于他。
见白遇不知声,苏怀瑾便接着道:“今日两位知县要回去督办县民搬迁的事宜,我有些不放心。奈何我实在分身乏术,可否请重缘兄带我去北德走一趟?”
白遇还是不吱声。
苏怀瑾咬咬牙,怎么一个两个动不动就爱不说话,不能跟她有问有答吗!没办法,白遇不说话那只能由她说了“贤弟知重缘兄这几日甚是劳累,可事关重大,贤弟只能将此事托付给重缘兄了,还望重缘兄能帮贤弟的这个小忙。”
白遇看着苏怀瑾,打趣道:“贤弟的这个忙,可一点都不小啊!”苏怀澈从未在他面前自称过贤弟,既然他有求于他,这个便宜当然要占占。
苏怀瑾再次咬牙,心里将白遇暴打了一百遍,面上却还是那副求人的样子“若是重缘兄能帮贤弟的这个忙,贤弟必当重谢!”
白遇知他难处,刚才也只不过是逗逗他,让他昨天不识好歹。这会他已将态度放的这般低,他也不端着了:“重谢倒是不必了,只愿贤弟明白,武官会的也不仅仅是打仗!”
苏怀瑾撇嘴,果然还是记着呢,“昨日只是我无心之语,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重缘兄海涵。”
白遇很是得意“贤弟言重了,为兄自然是知道贤弟没有恶意的。”
苏怀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占便宜没完了呢。见白遇已经答应,苏怀瑾又一阵谢过之后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