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又教育了几句,知道是说不动他,便拿着一个吹风机下来,把它的插头安在餐桌附近。
然后强迫式地让他坐下,拿起吹风机,轻柔地吹着,尽量让风不吹到他的耳朵和脖子。
深的头发是那种及肩的中长发(参考不二子),跳舞时就扎上去。发色是随父亲的极浅亚麻色,到太阳下便泛着银光。
因为头发比较长,吹了几分钟才吹干。刚吹干的头发,有一点蓬松,一个小小的发旋长在头顶,田中夫人觉得可爱,便用手轻轻揉着那一块的头发。
“母亲大人,您是否现在可以放开我的毛了!”
北园夫人被“毛”这个这个称谓戳中了笑点,放开深的头发,抱怨道:“这样才有一点小孩样,你越长大越没意思了。小时候总是黏着我,上舞蹈课时一定要我陪着,要是没看到我就哭,现在好了,你是长了,这个暑假总是往舞馆跑,怕不是那个才是你的家吧?”
深有些无奈地反驳道:“我可没这种意思!”
然后又想起田中老师和自己说的交流赛的事情,便与母亲说了一遍,然后就开动起来了。
北园夫人听了后,沉思着。
她其实不想让深去,不仅仅是因为时间问题。她不想让深飞得太快,太累。她与田中老师讨论过挺多次,她是很明白深对于舞蹈的热爱,但现在......
田中夫人知道深的纠结很大部分可能来自于自己。要是自己明着说不让他去,深不会拒绝,但他也会不开心。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遵从深的主观意愿。
“你要是想去就去吧!请假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与校长请假。”
知子莫母,她知道深内心是很想去的。
想了想又补了句:“但是你要好好考虑,毕竟开学典礼也是很重要的,前几天你们学院的老师打电话给我,想让你代表新生发言,我没有答应。要是去集训的话,要好好回应。
“嗯嗯!我会的!”
得到了母亲对自己决定的支持,深放了心,继续投入消灭晚餐的大业中。
“今天还泡脚吗?”深吃完晚饭后问道
“要泡!”今天在训练量有些大,正是想放松脚的时候。
芭蕾舞对舞者的脚伤害太大了,许多芭蕾舞者到了晚年一直饱受脚伤的痛苦,北园夫人不放心,就从一位老医生那儿讨了一张药方,给深做足浴,不过这药浴的药熬出来比较麻烦,又只有新鲜的才效果好,所以北园夫人一般隔几天才给深熬一次。
田中夫人将药熬好后,倒到桶里,让后按照比例往里面加入热水,在提到深的房间里。
深正在网上预习初一的内容。
她知道深已经做好决定了。
“泡1个小时,凉了后就自己按加热。”
“我知道了,母亲!您去休息吧!”
“泡完了后就早点休息,现在放假了,多放松一下。”
深点了点头,似乎依旧沉浸在学习中。
等田中夫人走了后,深才脱下袜子,把脚泡在里面。
他的脚,在懂事后,就不再想让母亲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