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慈道:“怎么会呀,娘都是最疼孩子的了。”
听到这话,赵羲和的表情似乎有些难过,她乖巧的坐在矮小的板凳上,眼圈却有点红了,小小的手好像想擦去脸上的泪痕,又不想让大家看到,于是低头道:“我不知道呀,来送东西的婆婆说是我母亲送的。可是她从来都没来看过我。”
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这样的哭腔在这样凉的夜里,众人都有些同情起来,却也想不明白:“哪有这样的母亲,宁肯叫别人来,都不愿意自己来看看孩子的。”
这也是大家的共鸣,于是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连净慈都觉得实在不对:“你娘怎么这样啊,我来了庵堂这么久,她悄悄来看了我好多次,还总是给我塞各种吃的。”
赵羲和更难过了,白嫩的脸上,一双曾经明亮的眼睛默默垂下了,她好像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把头低得更下去,好像就没人看得到自己脸上滑落的一滴泪。
泪水从眼睛里溢出,再从脸上滑下去,滚烫的热泪逐渐变冷,直到滴入衣裳里,留了浅浅痕迹,和眼中的水光。
她低着头,声音却很闷:“我不知道。”
有人拍了拍她的背,道:“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以后在庵堂里,咱们就是一家人,何必再想什么爹娘。”
却有想的更长远的人,拍着大腿,道:“不对,现在你爹娘都这样,以后你要是回了家,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