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东西是好东西,可是根本没法卖啊。”赵羲和苦着一张脸,悲伤道,“这些都是充了公的东西,记录在我家里的库上,就是给我看看的,来年还要拿回去的。”
当然,她送给素心禅师那颗冰珠,是她母亲沈氏的嫁妆,这倒不算在库里。但是这样的东西,在送来的那批东西里少之又少,统共也就这么一个。
薛氏没办法掌握自己的嫁妆,却并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对外,她总是说自己给在庵堂里的二小姐送了多少东西,可送给赵羲和的却是那些看也不能看,卖更不能卖的东西,来年又收回去,根本不亏。她却在这一出一进中,把赵羲和的嫁妆吞掉了不少。
净慈更觉得诧异:“怎么会这样,难道你家里没给你送点钱来吗?”
这话简直就是所有旁听者的心声,大家心里都十分疑惑,为什么要把家里的女儿送到庵堂这种苦地方来,像她们家父母,那是没办法。可赵羲和家可是京城当官的,不至于会养不起个女儿吧。
说的这么拮据,送些东西来,来年居然还要收回去。
赵羲和摊手道:“没有啊,一分钱都没有。”
“这……”这实在是个很难解释的事情。想安慰的话半天没说出口,于是有人想了想,道,“也许你父亲是个文官,我听说文官都是比较清高的,不想沾染钱这种俗气的东西。”
赵羲和又摇了摇头,她的脸在烛光下更显白净,而于火光中生出暖意来:“没有呀,是我母亲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