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太眼睛一亮,看了庄钰筱一眼,没有立即答话。
庄钰筱连忙转向白老太太:“外祖母,钰筱愿意留在金陵,替母亲孝顺您,永生永世不出金陵,还请您恩准!”
倒是很孝顺,不枉自己跑这一趟,倒是可以多点拨一下。
心里这般想,可却没有再看庄钰筱一眼。
白老太太没有说话,但微微弯起的嘴角已经显示出了她的决定。
庄钰筱不禁暗暗松口气:还好白茉交情够,请到了这个在各大世家都有口皆碑的老师太,不然,可没有这么容易,毕竟,那可是钦天监监正的话。
白老太太把主持师太一并请了出去,边走边说些什么。
庄钰筱望着两人的背影,微微的叹口气: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白府了,有了这个借口,外祖母并大舅舅们应当就能争取了,希望一切顺利。
“盈月,你悄悄的出去一趟,在前院找一下爹,这会儿他应该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你告诉他,明日一早就要出发。”
“小姐,这么着急?”
庄钰筱点点头,“恐夜长梦多。”
蕴月点点头,就出去了。
庄钰筱起身走到庄裕寒旁边,被蕴月拉着的庄裕寒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放开他吧!他若此时要去闹我也不拦着,只是哥哥,你要想清楚,我未来是在白府生活的。”
庄钰筱话里面的威严令庄裕寒生畏,竟没有言语。
“小姐,咱们真的要一辈子留在金陵了么?”盈月看着庄钰筱。
“金陵是天子脚下,人人想来还来不了呢,你倒是不愿意呆?”
“小姐……”盈月被庄钰筱的调笑的语气弄晕了,一时竟没有再说话。
庄钰筱定定的看着牌位,悠悠的说了一句:“没有什么是一定的。一辈子长不长,谁知道呢?”
盈月越发觉得现在的庄钰筱让人看不透,时不时的就说些听不懂的话。
冥纸在盆里发出的火焰或明或暗、或蓝或白,映在庄钰筱惨败的脸上,盈月看得心里发慌,把头垂得更低。
过了一会儿,蕴月就进来了。
“小姐”
“办妥了?爹爹怎么说?”庄裕寒急切的站起来,由于跪久了,差点又摔回去。
蕴月看了庄钰筱一眼,才说,“回少爷。我去的时候大舅老爷刚给老爷说完这事儿,正在说:未免多生变故,你们凌晨就出发吧,师太的交接仪式一个时辰就做完,刚好赶得及。然后就问我有什么事?我把你的意思说完,大舅老爷还夸了几句,说小姐你以前是聪慧,现在思虑得更周到了,还说以后……”
“以后什么?”
蕴月咳嗽两声,站直身体,往盈月肩膀拍拍,学着大老爷白泰成的语调:“放心吧,我养女儿很有心得,一定养得棒棒的,你在安林努力一下,以后一家人全部来金陵。”
咳,庄钰筱这次重生还没有怎么听到大舅舅的声音,这一听蕴月的模仿,莫名有点想笑。
酉时,庄钰筱坐在小凳子上,端着杯子喝着温水,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门外响起了规律的脚步声。
盈月去开了门,碧痕走进来,屈膝给庄钰筱行礼。
“碧痕来了,可是外祖母找我?这么冷的天害你跑一趟。”
“谢谢表小姐关怀,奴婢来是请您去一趟荣寿堂。”
虽然还没有到盛冬,金陵的天气却已经很凉了;又因为不是盛冬,出门也不方便带碳炉,所以竟比盛冬感受更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