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淫道,道貌岸然的人渣!”他指着我狂骂一通。
“你冷静冷静,我刚刚被下了药!我不想伤害她的!”我把从诚拽到茶盏前,希望他能相信我所说的,“你看,我就是喝了这被人下了媚药的茶,所以才燥热难耐——还好你来的及时,所幸没酿成大错。”
“你又想骗我。”他顺手闻了闻这茶,此时恰恰是“人走茶凉”,香味就散了大半。他鼻子越凑越近,没想到居然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了。
茶杯打在地上,啪的一声,摔成数片,零零星星地散落在拐角里。
当我还看着地上的碎渣时,从诚眼下慢慢殷红起来,很快红至耳根,走路踉踉跄跄,像极了那天与后土喝酒时我的鬼样子。
事有不妥,我下意识地收了收被花栗弄开的香肩,只见他双眼锁住了我的肩头,来势迅猛地追上前来,冲着我的脸和脖子狂亲一通。他已经着急到辨别不了哪里才是嘴了,索性连着一起扑倒在地上,带着我翻了好几个回合。
我的手脚被这个身长八尺的武生重重地压着,连那截藏得好好的香蕉都极有可能呼之欲出。趁他要剥开我的衣服,我腾出手来一记左拳重重地打在他的右太阳穴上。
从诚晕倒在我的身上,我缓缓地起身,移走这个人,赶忙整理了这件几经周折的道袍,对了还有那根——也得藏好了。
当他捂着头清醒过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对自己刚刚做的一切心知肚明了,而且也深信我是无辜的。
我让他去找锦箫要点脂粉,遮一下太阳穴上的乌青。
“浮根道士,实在是对不起,没想到这药性这么强。我这就滚开!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我想这时候花栗也已经向锦箫禀报过——“浮根道长是个正宗的道士”,看来这是母庸质疑的了。
事后锦箫郑重地向我赔了个不是,说前一阵子去参加选秀的时候,有位宫里的郡主身形样貌都极像我,所以才心生疑虑,测试一下我到底是不是郡主。
“小道士,我对不起你,我竟然忘记了友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一个字——信!”她态度很是诚恳,自罚三杯又三杯,“不过话说回来啊,当时那个郡主和我说了一些皇后的禁忌和小脾气,正好让我派上用场得以逃出生天。如此说来,我还真得好好谢谢她!”
然后她就是这么感谢我的,让我在一天之内两次都险些丧了清白之身。
从诚讪笑着说:“锦箫你看,浮根道士都没带什么贺礼,我看啊咱们这桩事就两不相欠吧!”实在是对这两个人无可奈何,只要一天还是浮根道士,一天还需要证据,我就不得不这样用谎言去掩盖谎言,直至它们已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我回宫后,照样吃饭、修炼、陪贵妃娘娘们遛弯,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都已经和从诚这么亲密了都没有出现吐血反噬的现象,仅仅和后土吻了一下就让血狂吐不止,欲望达到巅峰。看来只有和后土接触时才会出现很大的反噬呢,这是“止情”的反噬?他真的是我的情劫吗?
最近两日阿瑛一直都很奇怪,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一直努力地找我一起想各种扳倒皇后的点子,为人生大事出谋划策。现在这么不声不吭,绝对不是她的风格,而且她不可能对自己的人生大事无动于衷的。
闲时,我在暗格擦拭着兵器,云束忧心忡忡地找到我:“刚刚我收到探子的密信,说常安公主被皇上禁足了。”
“怎么会突然被禁了足?所为何事?”常安可是陛下最喜爱的一个女儿,如今被禁足,岂不是灭自家威风,长敌人气焰。连云束都特地告知我此事,可知这次事态的严重。
云束告诉我:“蒙古鞑靼派使者来向常安公主提亲,看似提亲,实则是和亲,但以大明现在的北境边防根本就挡不住那些铁骑。短短数月你父王也来不及调派南陲的兵力。现在局势十分紧张,而且常安公主先前一时嘴快冲撞了鞑靼使者,于是皇上一气之下就让她禁足在宫里。我猜皇上应该是在给使团做表面功夫。浮优,这件事你怎么看?”
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满满,我愤愤地说:“大明从未有公主和亲的先例,这次也不会破例。”
云束本来想看看我对局势的分析如何,却看出了我不安躁动的神色,只弱弱提醒一句:“此事非同小可,你绝对不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