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来了一群官兵,对着这些难民便是好一阵乱轰,想要隐藏和掩盖这等迹象,若遇到难民反抗的便拳脚相向,这些难民本就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没有多少力气,官兵们力气大了,甚至也有当场踢死的。
阿灼看得眉心一紧,尽是不忍:“看来是那太守看我们要入内,怕露出什么马脚来,急于收拾呢!只是怎么不见那陈政南呢?”
萧鹤扬想了想,幽幽道:“或许,在忙着收拾更重要的东西。”
阿灼顿时明了:“贪污克扣的证据!”
萧鹤扬淡淡挥手,他们的马车便速速赶往黎郡府衙。
只是他们没想到,会在府衙前遇到贺枫与苏敬书等人,甚至比他们只早到了一会儿,看这样子像是被拦在了外面。
阿灼看向那到魁梧的身影,惊疑道:“贺统领?你怎么会在这?”
贺枫一行人显然也没有想到原本定好的漳州相见,此时会在此碰面,讶然之余匆匆朝萧鹤扬行了礼,解释道:“我们走大路遇到伏击,一路耽搁了不少,刚路过黎郡便看到周遭情况令人骇然,苏大人又觉得此事恐怕与漳州水患有着莫大的关系,遂与我一同来这府衙打探。”
萧鹤扬皱了皱眉心:“伏击?可有人受伤?”
贺枫道:“有几名侍卫受了伤,并无太大伤亡,下官跟他们过过招了,应该是也是杨溯的人。”
阿灼惊道:“也是?看来他在漳州这一带的势力当真是不小,哪怕如今身陷囹圄,也能在一方只手遮天!”
阿灼惊叹之余,不免感慨,钱款被挪,若不是有他暗中授意,这漳州一带的水患、灾情怎会这般严重,连太守都袖手旁观无所作为,他分明是一早就算好了这些财权!先将漳州闹出些事情,再趁机上书陛下亲自镇压,名利双收!
真是可惜了这些百姓。
阿灼幽幽叹了声气,看向贺枫和苏敬书:“打探的如何了?怎么不进去?”
苏敬书朝着阿灼一颔首,道:“我们也刚到不就,只不过,我们命人去府衙呈示,已经许久了,还未见答复。”
阿灼冷笑一声:“看来,这个黎郡太守可是谱儿大的很呐,连太子殿下都敢搪塞,苏大人这么文雅,自是叫不出来他的。”
苏敬书微微皱眉,便又起身去往府衙门口同那看守的侍卫们打了招呼,表明了身份,谁料,那些侍卫只是笑着推辞,让苏敬书稍后。
看样子是打算这么耗下去了。
苏敬书面有难色,还欲再说,却见阿灼忽而走上前来,对着那侍卫们幽幽一笑,只是那笑容却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萧鹤扬见此微微挑眉,饶有兴致的贺枫说了一句:“看好戏了。”
贺枫不解,徐徐望去,便见阿灼先是对苏敬书笑道:“苏大人就打算这般温和的同他们招呼?”
“这......”苏敬书沉吟道,“君子不可废礼,况且这里是陈太守的地盘,我们总不能反客为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