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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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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正值深秋,但地处南方,却没有北方那样寒冷。
“为什么一定要来永嘉?这地方哪里有我们商洛好,甚至不及扶风……”
“家主说了,如果此番你能在四象堂学到些什么,指不定家主就会传位与你,而不是那个只会四处谄媚的萧浊竹了。”萧竹安拉了一把四处张望的萧忘川,“好了,别乱看了,就快到了。”
这次长途跋涉来永嘉都是萧翎的命令,萧翎是萧忘川的生父,但他一直认为慈父多败儿,所以萧翎对萧忘川从小都是格外严厉。
楚蚕花是萧翎的夫人,萧忘川的生母,楚蚕花一直疼爱自己这个独子,无奈萧翎那个早逝的小妾的儿子萧浊竹始终威胁着萧忘川的地位,吹了好久的枕边风,萧翎才说若果此行永嘉,萧忘川能有所悟,就考虑传业于他。
四象堂修建在市井中,安安静静地在浮华中,但周遭的气息老远就能感受到不凡,进出的人,无不气质非凡,才貌动人,只是一个身影,便留住了萧忘川的目光。
竟然是位女子。
“喂,堂兄,你看见刚才有位女子进了四象堂吗?”
“女子?”萧竹安沉思了片刻,“啊,定是那位闻名的永嘉才女余安羊,早就耳闻大名,没想到这次就遇见了。”
萧竹安一副欣赏的模样,萧忘川心里更是有了好奇。
二人加快了步子走进了四象堂。
既入堂内,就已感受到了不同于市井的气氛,各地才子争相雄辩,群情兴奋。
“要我说,此次治水患便不应只是找外因,而是因寻内因。”
“水患日趋严重,庄稼农田颗粒无收,我以为,就应在该县域内修一条水渠,足以蓄水灌溉沿岸的农田,能让农户们受益匪浅。”
“不是那县衙已经修建了水渠吗?”
“曾经便有相同的先例,当水渠修好之后,就有很多居心叵测的百姓开始在旱季的时候将庄稼种在堤岸旁,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获得更多的便利,不用再引水浇灌了。”
萧竹安自然地走上前辩论,那公子见萧竹安开口反驳,礼貌作揖后,问道:“那公子以为何?”
萧竹安本就无意答之,因为他早就注意到了一直默默站在人群中的余安羊,余安羊虽相貌不出众,但却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一袭翠烟衣衫,眼中似有一汪清泉。
注意到萧竹安的赤裸的视线,余安羊先是害羞的垂头,直到众人逐渐随着萧竹安的视线望向自己,她才轻轻抬头。
“公子所指的先例,不过是说这次的水患,也是农户人为。”余安羊轻声道,“只需治理人心便是了。”
“若不再管沿岸的农户,农户吃了苦头自知回头改正,而那利民的水渠,也自然起了它利民的用处。”
那反驳的公子听罢,一拍脑门:“余姑娘说得对,我竟忘了此例,姑娘此番提及,我才想起!”
争辩结束,人群散去其他的辩处。
余安羊走到萧竹安与萧忘川面前,行了礼:“见过两位萧公子。”
萧忘川一愣,惊问:“姑娘怎知道我们是萧氏的公子。”
余安羊浅笑:“二位公子衣着不凡,远远便能看见两抹墨绿色身影,而腰间有佩戴着商洛萧氏的玉佩,自然是萧氏的公子。”
“余姑娘明察秋毫,在下萧氏竹安,这是舍弟萧衍。”
“见过余姑娘,姑娘叫我忘川便是。”
萧忘川笑呵呵道。
这位余安羊,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温柔与轻和。
“余姑娘,这边诗赛开始了,姑娘快来!”
余安羊回首,遂歉辞了萧竹安与萧忘川,去了远处。
“谁与友之,唯松与竹。”
萧竹安略有些意外地看向身边的萧忘川,他难得听到萧忘川的赞赏。
“堂兄,我们去看看吧!”
铺陈纸笔,余安羊坐在一众才子之间,气场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