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耳水匪咬牙切齿的说着,足可见他对鱼皮蛟人之恨。
“哦,有这等事?”
慕容飞花惊了一惊,凝神细问。
“小人若有半句虚言,便教小人天打五雷轰,寨里还有小人的老母妻儿,若小人身死,他们也定然活不了了,求好汉饶我一命!”
“留着他还有点用处,先行登泊吧。”
五毒老怪要用这独耳水匪招降众匪。
“你头前带路,摩勒看着他,若有异动,就地格杀!”
独耳水匪保住命,喜不自胜,道:
“好汉放心,只要能将大寨主放出来,有大寨主发令,坞里的弟兄们以后定不会再与各位为敌。”
一行人从小路进入泊内,原来此处有一隐在水下的出口,水里面皆是铁蒺藜,仅有一道不足一尺的木道可通人。
月牙湾。
“老爷,小姐随那少年去燕子坞了,要不要属下派人几个人护着?”
一个精壮的带刀汉子,跪在羊角公面前,问道。
“不必,我观今夜天象月晕房糠,大风起,助火势,月晕抱戴,有赤色在内,此战定是大捷。”
“不过收拾三千残匪也不是易事,教他们带上兵器,一齐前往雁翎泊助其一臂之力!”
“属下明白!”
精壮汉子应道。
随后羊角公手下近五十人的掌舵与伙计皆跨上腰刀,登上最大的货船,立成两排,肃然无声。
羊角公迈步出了内舱,抬头向南望去。
“破虏,你看到了什么?”
羊破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南边,踌躇了半晌,才抱拳应道:
“回老爷,黑暗寂寂,只有孤月高悬!”
“哈哈,这望气之术你并不通,仅能看到孤月也算寻常。”
“老爷看到了什么?”
羊破虏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我看到,南方有云气,内赤外黄,赤云如龙,如龟凤人虎。”
“我还看到云气四方如城门,如高楼,又如万石仓,隐隐在气雾中,带杀气森森然,新天子已然有气运护身,此乃龙兴之地。”
“老爷,你是说那个少年…?!”
羊破虏不可置信。
“大厦将倾,世道要乱了。”
羊角公没有回答,感慨一声,挥了挥手,大船便驶向南边。
老夫苦算五十年,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此时雁翎泊的火势渐小,五六十艘铜皮战船皆被烧余船底,慕容飞花几人已经进了泊内,还有近百的水匪幸免于难,皆持长枪,虎视眈眈地瞧着众人。
“弟兄们,此祸事都是那鱼皮恶蛟为了报仇惹出来的,现如今那厮已经逃了,各位不知,大寨主并没有闭关练功,这都是那厮扯出来的谎,哄骗大家的。”
“大寨主被这厮锁在招摇山后山的石洞里了,这几位好汉其实是大寨主的故人,听说大寨主被困,来解救大寨主的,如果大家不信,便和我一同前去,见个真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