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曾逛过集市了,话说哪个女人不爱逛街呢!
她看时间还早,就随便走一走瞧一瞧,路边有一个卖鱼的摊,她瞧见那鱼儿肥美,心想快到年了,鱼肉比猪肉便宜且营养更富,最爱吃鱼的她做得一手好糟鱼。
于是挑那三四斤一条的鱼儿选了四条,才不过花了二十文,小贩用草绳把鱼穿好,放到她随身带的提篮里。
她把香料提在手里,沿街继续逛着。
这时,对面突然闯过来一个小孩,差点把她撞了个趔趄,她忙扶稳篮子站起身来,眼角瞥见那脏兮兮的小孩回头看了她一下,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她有点莫名,突然又想起什么,一摸腰间,果然,挂在腰间的荷包不见了。
她跺跺脚,一看已经不见那小孩的踪影,想要追回荷包是不可能了。
她拍拍胸口,幸亏自己只在腰间的荷包里放了一些零碎的铜板,买东西花了一些,剩下的应该只有十多文了。
下意识按了按胸口挂着的荷包,鼓鼓的,稍稍安心。
亏得冬天穿的厚,塞了好几个银裸子也不显。
今日丢了荷包,心情不爽利,也没了再继续逛下去的兴头,眼下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忽然有人拦住了去路。
她抬眉一看,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王家村的徐娘子吧?可还记得俺!”老汉问她。
“请问老大爷有何事找我?”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还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徐娘子为何言而无信,俺大老远的挖回树来送去王家村,王家人根本不认!俺打听了好久才知道那日找俺的是你!你这小娘子,作甚戏耍俺!”男人挥了一下捏紧的拳头,气愤填膺的说。
哦,原来是他!她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只是后来她出事回去后也就忘了过问此事。
柳全使劲的瞪着这个女子,看她怎么抵赖。
“老大爷,真是对不住,前段时间我出了一些事情,把约定给忘记了,请问您挖回来的树可还在?我还是按之前的价收的!”徐浮云满是愧疚的说。
“树已经栽在俺家附近了,果子我还带着!喏你看!没人要!”柳全语气软和了些,翻开自个儿的口袋给她瞧。
果真,莫约有两斤左右的茶叶果。
“现下我身上的银钱都花了,需要去城门处同伴那里取,老大爷可否同我一起去一下?”她扶了扶胳膊上的篮子。
柳全瞧见她左右手都拎了不少东西,思忖了一下,就同意了。拎着口袋跟在徐浮云的后面,他隐约闻着前面飘过来一阵药香。
“你家里可是有人生病?这买的是治什么病的药,闻着有些香。”柳全紧跟几步,凑在旁边问。
“哦,你说的这个啊,不是治病用的,是用来做香料的。”徐浮云微笑着回答。
“噢!”柳全听完后就不再言语。
“老大爷可是郎中?”徐浮云好奇的问。
“唔。”柳全哼了一声。
浮云见人家不想多说,也就不再问。
娄春生一行瞧见她过来,忙赶上前把东西接过去放到车上。徐浮云拉他到一边说了几句,娄春生立刻把荷包掏出来拿给她。
柳全接过徐浮云递过来的银钱,一看有四十文,算是不少了,他把茶叶果倒在徐浮云拿过来的篓子里。
“这时节不适合种树,大爷可否等开春后再把树送过来,我还是按之前和您说的那个价给您!”徐浮云见他收拾袋子要走了,赶紧说。
“行!”柳全瞅了她一眼,把袋子抗在肩上独自离去。
路上,徐浮云把丢钱袋的事说了,他们都唏嘘不已,此时她也一顿心疼,十几个铜板可以买一斤多肉呢!
不过今日把菜都卖完了,粗略一算有四百多文,刨去成本净得利三百多文钱,还算不错。
过了三四日,她做好泡菜,瞧见盐渍的鱼也该拿出来风干了,后山坡的窑听说昨日已经封窑,她把方法都教给王安和娄春生了,让他们捣鼓,自己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