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那是我诓她的。”
“你这可是大罪啊,你不怕传到圣上耳朵里?”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非那小白莲拿出来显摆不然别人不能知道。”沈未汐顿了顿:“虽然不是御赐的,就这么给了别人,我……”冲动是魔鬼啊。
“明天我让人再给你打一副。”
沈未汐听见樊柯说这话跟说今晚吃什么一样云淡风轻,又想起今天那厚厚的一本账,沈未汐判定这将军府肯定很有钱,既然她最后是要离婚的,他们肯定是没有婚前协议了,离婚之后她能不能再嫁也是个问题,她必须得捞点油水回去:“我……”
“我……”两人同时开口,又一起顿住。
“你先说。”沈未汐让给樊柯,毕竟要钱这种事情也是很难出口的呀。
“你今天怎么不让着林玉舟胡作非为了?”原主之前都是一直让着林玉舟的么?这也太怂了吧。
“你是我夫君啊,我怎能看着别的女人蹬鼻子上脸的跑到家门口跟我抢人啊。”对,彩虹屁一定要吹够了,这样才好好钱要地产。
“我一直都当你是我夫君呀,之前……”
“之前怎么了?”总不能说之前我不知道你重病吧,这话说出去是不是太打击人了,而且自己不光没三从四德,最后说不定还要抛夫弃子,这有点不地道啊。
“之前是我不懂事,我不知道你快要走了。”这样说够委婉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了?”樊柯一惊,他出征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我,我也是猜到的。”
“哦。”樊柯没多疑,毕竟在军中住了一晚,又有戚风那种傻乎乎的副将,知道什么也不稀奇。
“那你还剩多长时间啊?”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算了沈未汐落水之后说话一直都挺别扭的。
“三个月吧。”
三个月?看他这体格本以为还能撑个几年的,没想到这么脆弱,那她得抓紧时间找补点资产带走才行啊,守寡是不能守寡的,大不了就带着娃远走高飞,但这都需要钱啊。
“怎么了?”樊柯见沈未汐低着头沉思,这丫头又搞什么鬼主意呢?
“哦,熄媚不是教我记账嘛,家里的铺子田地我都不熟悉,想着要不算算厨房流水账好了,又不知道怎么跟熄媚姑娘说……”这样说会不会太直白了,一听就是趁他死前要东西呢,完了,完了。
“哦,待会儿我拿给你好了。”
沈未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傻戾气重就是这种表现吗?这究竟是什么福利呀。
沈未汐满怀着激动吃完这一顿饭,人没了,钱来了,幸福生活还远吗?想到这里,沈未汐脸上就是止不住的笑意,三个月她一定要跟疯狗,不,樊大佬搞好关系多捞点好处。
“这是几个铺子还有几个宅子的地契,你先拿着核对核对,记账这东西我也不懂,虽然不知道地契有什么用处,你先拿着吧。”樊柯有些困惑,记账拿地契做什么?这丫头打什么主意呢?
就这么点儿?沈未汐数了数手中的几张纸,不能这么少吧,今天她看账的时候,绝对不止这一点,行啊,看来这疯狗还是不信任她。
“好,我定会好好存着,跟着熄媚学着打理。”
“你有这份心就好,我也不图别的了。”樊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斜眼瞧着沈未汐,落了个水,怎么还性情大变呢?
“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沈未汐乖巧的举着手保证,还行了个少先队员礼,捧着几张地契跑了出去。
“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子。”樊柯一嘴老父亲的口气看着跑出去的沈未汐,嘴角没察觉的微微上扬。
沈未汐将地契小心翼翼踹进兜里,匆匆忙忙找来她的陪嫁丫鬟月白询问她是否还有嫁妆留着,这原主也是大户人家,想着嫁妆肯定是少不了。
“嫁妆不都放在库房里吗?大娘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库房?那是什么鬼地方?
“哦,我的玉钗不是扔了吗?我想再拿个新的。”沈未汐从小就练了个本事,撒谎不脸红,打架不求饶,沈未汐的目标就是,下最重的手,赔更多的钱。
“钥匙就在将军那里,大娘子干嘛不直接找将军要啊?”
这家伙不光是个疯狗还是个吝啬鬼啊,钥匙揣身上,给钱也只给一点点,不行,那库房里肯定藏着很多好东西,我得搞出来一点。
沈未汐眼睛望着樊柯的屋子,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