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明年换新的。”
陈婶无奈。
“主子,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待过救治的人。”
男子被陈婶一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我没有吗?”
“没有。”陈婶斩金截铁地咬牙说。
“以后有了。”这话随风吹向梅香耳旁。梅香想,她可以不用这衾被吗?
反抗无效。
梅香想,她又欠了他一份人情。
再过了两日,男子手提着一只乌鸡回来,头发上还沾了两根鸡毛。
他对她说:“朋友送的。”
陈婶接过,有些诧异地问他:“主子,你那里有这么烟火味的朋友?”
男子咳嗽了下:“刚认识的。”
陈婶一脸狐疑。主子一直高高在上,虽然说有烟火味的人倒是想结识他,可他根本不给结识的机会。难道说主子转性了?突然间对仕途和前途有些上进心?
她望着缩成一团的鸡愣神。
“煮汤喝,记得熬得久些,听说熬得越久越好喝。”
陈婶点头,准备杀鸡做饭。
梅香指了指他头发。
他摸了摸。
“怎么了?”
梅香低声说:“你低头。”
“好。”
只见他低头对着她。一根玉簪旁头发上两根鸡毛正俏皮地沾着。
梅香小心地拿起。
男子瞥到鸡毛,脸立马充血了一般,看向别处。
“我给了银子的。”
一家宅院中,一个男人本打算杀鸡给娘子补血,看了看空空的鸡窝,再看了看银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了?相公。你不是说要杀鸡给我补血吗?”屋内娘子催促他,他能说,是国师把鸡逮走了吗?他捂脸,没有想到国师竟然是这样的国师。
梅香喝着陈婶煮的鸡汤,看了看一点儿都没有喝的男子,叹了一口气,看样这人情越欠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