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留春惊慌地拉着自家太子妃,太子妃亦是目瞪口呆,惊得说不出话来。
张皇后看着她面色痛心:“霜儿莫不是?”
太子妃急道:“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我没有!”她向皇后,“娘娘,您是了解我的,我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伏昭仪咬牙切齿:“满芳酥是你家乡糕点,也是你亲手所做,不是你还会是谁?这宫里谁都知道你对我有所不满,谁知你竟歹毒至此,利用皇后娘娘一片好心趁机想毒死我,只可惜老天有眼,不叫你称心如意!”又朝皇后,“皇后娘娘,如此恶毒之人绝不能留于宫中,在您眼皮底下她都敢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背地里还不知如何害人!”
“我没有,我若是害你怎会如此明目张胆?”
“也就是说你确有害我之心?”
“我……”
伏昭仪咄咄逼人,太子妃看张皇后眼中失望愈大,忍不住倒退一步,一口气几乎上不来,不知该怒还是该怕,皇后道:“太子妃你做出如此有违人伦,令人惊骇之事可知错?”
太子妃咬牙:“儿臣没有做过!”
“你还不承认!”素来仁慈和善的皇后痛心疾首一喝。
眼见今日之事不能善了,留春偷偷拉住太子妃衣袖,眼色一凛,下定决心,壮士断腕般扑通跪下:“回禀娘娘,这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昭仪娘娘盛气凌人,欺人太甚,奴婢不忍见太子妃受委屈,这才趁此机会下毒报复,此事我家娘娘从头到尾不知,与她无关,全是奴婢一人所为,请皇后娘娘明察!”
“留春!你胡说什么!起来!”太子妃欲拉留春,留春朝她摇摇头将她推开猛磕一头,“是奴婢胆大包天,鬼迷心窍,奴婢自知犯下死罪,要打要杀全凭娘娘,奴婢绝无半句怨言!”
“你!好个绝无半句怨言。”张皇后气得头疼,长秋扶她坐下。
“娘娘,不是,不是她做的!”
“不是她那就是太子妃你咯?”伏昭仪道。
太子妃愤愤地瞪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个洞来。
张皇后喘口气,揉揉额头:“毒杀昭仪,其罪当诛,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毙。”
“不!”太子妃猛哭一声跪地抓住张皇后衣摆,“娘娘不要,都是儿臣不好,儿臣没有好好管束才让她犯下大错,儿臣愿与她一同承担,只求娘娘开恩,不要杀留春。”泪扑朔而下,“留春从小服侍儿臣,又陪儿臣一同入东宫,儿臣待她早亲如姐妹。这么多年她悉心照料儿臣与太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娘娘开恩饶她不死,儿臣愿一并受罚!”
皇后不忍,伏昭仪道:“皇后乃后宫之主,维护后宫纲纪乃职责所在,若偏袒徇私,以后如何服众?”字字钢如刀,利如刃。
张皇后叹口气:“拖下去。”
留春面如死灰,向太子妃叩首:“娘娘保重,以后奴婢不能服侍您了。”
“不要!留春!”太子妃哭喊,好好一个宴,眨眼主仆二人生死离别,太监们上来拦住太子妃,其他人将留春拖走。不一会儿有人来回报已杖毙,太子妃瘫坐在地泪凝固在眼角脸颊,仿佛失了魂魄。
张皇后道:“送太子妃回宫。”宫女们将太子妃扶起往东宫去,她转头对太监侍女们厉声道,“今日之事谁胆敢传出去半个字,本宫决不轻饶。”又朝伏昭仪,“本宫也累了先行回宫,昭仪自便。”
“恭送皇后娘娘。”伏昭仪曲膝施礼,待人都走后将雪球抱起。
花溆上来道:“尸体污秽,还是交给奴婢吧。”
将爱猫给她,伏昭仪道:“它替本宫而死,去寻处花地好好葬了。”
花溆:“如您所料,多次挑衅,东宫果然动手,只是这一步您行得也太凶险些,若不是雪球贪嘴,被害的就是娘娘您了。”
伏昭仪面无表情:“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