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道:“我都没听见陈公公离得还有些距离又怎么听见了?”
“好,就算你没听见,但凭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在那些歹人手中活下来?这作何解释?”
程安瞥他一眼道:“我虽年岁小,但在家父严厉教导下,还是会些三脚猫功夫,况且那时我在楼梯口,危机时父亲正好带人上来才得以躲过一劫。”
东方明道:“确如小女所说,娘娘明鉴。”
这时李明珏上来道:“三小姐的本事娘娘也是亲眼目睹,能挡住歹人一两招不足为奇,况且也是她阻止了欲对娘娘不利的歹人,连离得最近的陈公公都没发觉。”
闻言伏昭仪神色缓和了些,陈仁又道:“便是如此,这将军府本该守卫森严却让歹人钻了空子,将军脱得了干系么?”
东方明拱手道:“臣必追查此事,给娘娘一个交代。”
正说话,花溆包扎完上来轻呼了声“娘娘”,伏昭仪关心几句道:“既然将军都这么说了,也罢,这件事就交给将军查办,只人都死了要怎么查?”
“就是死人亦会留下蛛丝马迹。”
“好,本宫等你消息。”说罢带着一干人等离去。
出了这等大事,校场的人都围在观台外议论纷纷,东方明好容易将众人安抚,又叫他们散去,最后一场比试也被暂搁,程安回去看慕氏与东方艳情况,东方明返回观台,观台上府兵里三层外三层把守,保护现场。他上楼去,何仲正蹲在尸体边查看,“如何?”他问。
何仲面色凝重:“将军请来看。”
东方明走过去见他指着尸体上的剑柄处:“这是!”靠近剑柄的剑身上刻着一道暗纹,因银色剑身反光不细看便看不见,那是一道他十分熟悉的图纹,状似山羊,头顶一角,古献中谓之神兽白泽,太子取用,东宫守卫的令牌皆是此纹。“不可能!”他道。
“将军是否要与太子殿下一会?”
东方明默然。
再说伏昭仪一行出了将军府回到自己的华章宫,侍女们赶忙煮了安神茶上来,又有侍女替花溆重新上了上好的药,包扎好。待忙活毕,花溆将她们遣去向伏昭仪道:“今日之事娘娘如何看?”
“能怎么看?”伏昭仪揉揉自己额头,“陈仁不至说谎,无中生有,但本宫也不能单凭一句话一个眼神就疑心东方将军。本宫有意拉拢他,若有人从中作梗破坏不是不可能。”
花溆道:“娘娘思虑周全,但属下有一个发现。”
“你说。”
“他人或许不察,但属下眼神好些,瞧见那贼人使的剑身上竟有一道特殊纹路。”
伏昭仪坐起身:“是何?”
“白泽纹!”
伏昭仪眼色一变:“你的意思是那些刺客乃东宫指使?好啊!我不动他,他倒打起我的主意来!东方明向来与太子一路,那此事必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怪不得那些贼人能轻易闯入,亏得本宫还想相信他,怕冤枉了他!现在看来,那贼人看他的眼神并非巧合。”
花溆道:“娘娘要将此事禀报陛下么?”
伏昭仪摆手:“暂不,尸体都给了他,无凭无据的,先叫人盯着东方府。”
“是。”花溆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