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琴服侍她睡下,端详烛火映照下的俏丽睡颜,无论怎样看都分明是自己最熟悉的那个,轻呸两声笑自己不知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将烛火吹灭,放下帘帐放轻脚步退出去。
再说东方苏苏,她可不是随便走走,与程安分别她就急匆匆往二夫人院子来,先前二夫人答应她要让程安骑不了汗血宝马出赛,到现在也没消息,她坐不住过来讨个结果。见她进来二夫人让奴婢退下责怪道:“这么晚怎么还来,你该早点休息为明天做准备。”
“母亲不给个回信,我岂睡得着。”
二夫人过来拍拍她的手:“母亲办事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东方苏苏欣喜道:“这话是父亲答应了不让汗血宝马出赛?”
二夫人哼哧一声:“指望你父亲那是指望不上。”
“如何?”她急道。
“你来之前我刚从你父亲那里回来,为娘苦口婆心,原本已快要说服你父亲,谁知半路杀出来两个瘟神!”她吸口气,方平复的心又怒起来,“大夫人与三皇子妃去得可真是巧!为娘说汗血宝马出赛有失公允,那两瘟神就说汗血宝马也是马,比试未有明文规定说汗血宝马不可出赛,又说比试乃为选拔良才,为今上效命,若将来有朝一日上场杀敌,是否也要为公平放弃汗血宝马,那今上又何必四海寻求宝马,你父亲觉得她们说得亦有道理,可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母亲莫气。”东方苏苏替她母亲顺气,眼中掩不住的失望。
“最后她们竟然说,汗血宝马乃皇上所赐,我不让它出赛就是对皇帝的大不敬!她们为东方永安赢得比赛真是脸都不要了!”
东方苏苏带了哭腔道:“那明日若与她一组,女儿岂不就吃了大亏?”
二夫人冷笑:“你以为除此之外,娘就没别的办法了?”
“还有何办法?”
“明日比试前,娘会让人在汗血宝马的饲料中下巴豆粉,她要骑便让她骑,到时叫她宝马变废马,一路拉稀拉下来,看它还有没有力气送东方永安到终点。”
东方苏苏这才露出笑脸:“这个主意好,娘你到时叫人可千万把握好时间。”
“那当然,你都能想到娘岂会不知,早了就被她发现,正是要不早不晚,叫她带着病马上路,待到途中无马可换,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母女两想到明日东方永安出糗无助的样子便开怀笑起来,商定好,二夫人让东方苏苏早点回去养精蓄锐。路上起了阵大风,吹得人睁不开眼,西兰道:“天似乎变了,明日可不要这样才好。”
东方苏苏道:“就是要这样,再下点雨更好,东方永安一个人留在山中会更凄惨。”
“小姐。”西兰畏缩地看一眼自家小姐,那表情恶毒了些。
“我们赶紧回去,我还得再做些准备确保明天万无一失。”主仆二人快步回去。
书房,东方明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将窗户关上,呼呼如狼嚎的风透过窗户缝隙窜进屋内,灯火摇曳,苏教头前来请示:“大人,今夜看来会下场大雨,明日比试是否需要推迟?”
东方明道:“战争会因下雨推迟吗?”
苏教头:“属下明白,明日一切照常进行。”
“这或许是老天对他们的考验。”他再望一眼漆黑的屋外,风声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