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丞之子李泰谋差之事,你可替本宫办妥当了?”
方琳琅的声音从里面穿出来,懒懒的又高高在上的口吻,与前世的最后她见冷溪时如出一辙。
想来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那厢立马就有秦世忠的嗓音在回答:“都按娘娘吩咐,已经叫去鸿胪寺上任了,为了不惹眼,只先叫李家哥儿做了个主簿。”
“这便已经很好了,当年本宫父母为着曹氏那个黄脸婆之死在狱中替本宫受苦,多亏受大理寺丞的照顾,这才保下二老的命。你是知道的,本宫最不爱欠人情,此番也算是了了干系,省得以后再来攀扯。”方琳琅满意地点着头。
接着,冷溪透过窗缝瞧见她从袖中摸出一枚信封,递到秦世忠手中,“这些人的名姓,诉求,礼金数额一一都在这里面了,你若办妥,十成里本宫分你四成,如若不然,二十四衙门那边,本宫可是决计不点头郭天保升任御马监提督的。”
“娘娘放心,臣何时让您失望过?话说眼下玉昭公主已然及笄,看官家的意思却也不急着将她许配出去。可见民间的皇太女之说,也并非无中生有啊。”
秦世忠顿了顿,笑声谄媚,“娘娘可是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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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把儿的东西。”她玩笑性地啐了他一口,忽然又变了脸色,“上回要不是冷家那野丫头碍事,不然这乎会儿坐在建极殿吃香喝辣的那群人,早应该对着那小贱蹄子的灵柩哭天抢地了。冷成德养的好女儿啊。”
“虎父无犬女,上次的事是我们算漏了她。”他道。
方琳琅听着就急眼了:“慢慢来?再慢慢来,咱们就得眼睁睁瞧着她当上皇太女了!方才在席上你还没听出来么,官家压根就没想把他的掌上明珠嫁出去!还说自己没儿子,意儿难道不是么?本宫的意儿走得那样早,也不见这个老没心肝的追封他一个太子,也好叫他在地下体面些,这两日总梦见意儿跟我哭,说是在下面没名没分的总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