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稍安勿躁,女子承业乃是古往今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算官家有心,但也还是要过李宰执他们那一关的。再不济不是还有业王么,业王再怎么说也是官家唯一的兄弟。”秦世忠说着,摩挲着手中的信封,“应该也有许多业王的人在里头罢?”
“哼,凭他是谁的人,只要银子够数,知恩图报,本宫乐得相助。你给本宫听好了,官家只能有意儿这一个孩子,除了意儿,就是公主也不行!宋玉昭,她必须死!”方琳琅说着,便要转身离去,“行了,出来久了,再不回去官家就该寻本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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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冷溪正听得专注,被她突然的转身惊了一跳,脚下不小心踢到了屋脊上松动的瓦片。
那响声不轻不重,正好能让屋里那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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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秦世忠警觉起来,脚上旋即飞步朝窗外而去。
冷溪躲得侥幸,三步并作两步地从屋顶上翻身下来。
原是想赶紧回到宴席上去,情急之下却跑错了方向,抬起头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可看清了是谁?”方琳琅也紧张地朝他贴过来。
“看清了。”秦世忠危险地眯起眼睛,不耐地推开她,下了楼对着守在不远处的人吩咐,“传本督公的令,贵妃娘娘更衣回席途中受野猫冲撞,惊吓有余,特命我领东厂厂卫捉拿畜生,扒皮抽筋,就地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