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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春,万物复苏,大地一片生机盎然,花红柳绿自然不在话下,草长莺飞也是不足为奇。南疆这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的地方,才真真算得上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奇也怪哉。
这日天还没亮,雪滴尚且还做着发横财的美梦,不曾想却是一梦不醒。因为她不知道被哪个天杀的下了软筋散,而后直接扔马背上被偷偷驼下了山!
天将蒙蒙亮时,依稀可见山间小路上走着五六个宗门人士。
有人开口感慨道:“世间好语书说尽,天下名山僧占多。世间好话佛说尽,谁识得五千妙论出我仙师?”
“可不是嘛,我南疆宗门,背后有七彩云岭做靠山,前面又有这么大块瀑布自九天翱翔而下。山峦叠嶂,层云凝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谓是坐拥整座仙山,谁说不敌佛道两家来得气派?”
说话之人十七八岁年龄,皮肤很白,生得眉清目秀,傲娇模样就差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他身着宗门校服,一手持剑,一手牵马。马上趴着一人,青衣,人事不省,不知是醉是睡。
“呸,琅然,你小子狗嘴里何时吐出了这等象牙。学得有模有样,真当自己书读百卷,莫不又是你后面那位教你的吧!”,同行的张口便是一盆冷水。他仍身着校服,手持宝剑,高鼻子,尖脸,肤色虽有些暗黄,五官却极为端正。
琅然这下不愿意了,扔了缰绳,挽起长袖边冲上去边道:“王玖省,王孙子,你再说一句给爷爷听听?看你左半边脸肿得好不对称,来爷爷给你把两边脸捏对称,说不定此次下山还能勾搭上一两个姑娘。”
琅然开口恶毒,骂得王玖省满脸乌黑、七窍生烟。他咬牙切齿也冲了上去就要挥拳:“骂人就骂人,为何要带上亲辈,我今天就是拼上身家性命、全部财产也要给你好看……啊……别拦我,别拦我……”
“都已经骂人了,还分什么亲辈不亲辈,不骂亲辈算什么骂人。王玖省,久省,久省,你可是酒还没醒?哈哈哈哈……”
弯弯曲曲的山路本就很窄,能并排过两人已经是极限,此番一行人再扭打起来,爬山的爬山,登高的登高,场面一片混乱。
厮打良久二人方被分开,双方脸上皆是鼻青脸肿,高一块低一块的面部让人忍不住想笑。
这时自山涧间跳下来一女子,虽也是校服,却有别于他们的衣着,亭亭玉立,一双眼睛灵动大方,很是曼妙。
她啧啧两声见怪不怪道:“打完了没,打完了就麻溜赶路。去晚了就见不到澹台憬悟了。”
琅然擦了擦鼻血,顶着张面目全非的脸撇了撇嘴道:“本来也就没抱希望,这什么澹台憬悟,言传他要亲临南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罢?还不是至今连个人影都没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得很。”
王玖省“啧啧”道:“嫉妒,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嫉妒!”
“我呸,过来爷爷打你。”
“我怕你不成……”
“……”
这是蔓青萝环顾了翻四周,忽然想起什么,她惊道:“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