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季北又觉得那小皇帝不简单,看看,这兵荒马乱的,多缺人啊,偏偏小皇帝淡定啊,我缺人我不说,我得等你主动来,你求我我还不马上答应,假装深思熟虑的琢磨会再推脱会然后才答应,就算你为我送死,你还得感恩戴德的。不仅当兵的服帖,读书人也服帖,像我这种怕死的还得乖乖的为你卖命,季北觉得自己当初应该是要多读点书的,她将这一切都归根于书本的功劳。
刘荥絮絮叨叨,季北想得入神,陈奜带着一队人早已经超出她们老远,越走越不对劲,回头一看,好家伙,人已经不在,吩咐了众人先走,又憋着一口气策马回走。
不远就见着了季北俩人正说说笑笑的往前慢慢走着,心中那个气,就这模样打仗,早死了不知几百回了,季北跟刘荥显然也看见眼前这人了,季北觉得自己虽是山里来的,但是不能表现出山里人的习性,陈奜看她不爽是真,自己以后要跟他在一处共事也不假,传言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是以,季北见着陈奜还是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有大家闺秀风范的笑容。
再显然,陈奜是并不领情的,在季北的马贴近自己的时候狠狠一挥马鞭,朝着季北胯下的马儿的娇臀挥去。
待季北反应过来时,座下的马已飞奔前去,“陈奜,你大爷的............”
算不得悦耳的声音在山谷中响起,惊起林中百鸟。
后边的刘荥见状,心中道:“这女子好生彪悍”。然后朝着陈奜也抱一笑,笑完不等陈奜动手,自己打马离去,寂静的山谷中只余马蹄声阵阵...........
一路疾驰快行,到达邑城不过三五日的时间。
季北先摸了摸马背上的屁股,觉得还勉强完好,一动却是疼得龇牙咧嘴,这才将刘荥唤来,扶着他的手跳下马,这举动季北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倒是刘荥像是触着烫手山芋一样,不能握手心也不能扔,季北本是打算扶着刘荥下马的,看着那红霞自耳根染红了满脸便觉得有意思,由着刘荥将自己扶至营帐中。
啧啧啧,君子原来是这副模样,想着刘荥一路上红着耳根对自己说得罪了那模样,季北忍不哈哈笑出了声。
帐外刘荥听着身后传来的笑声,脚一崴,脸更红了,只得疾步走出去。陈奜在前边看着这样子,终于还是没忍住唤住了刘荥。
“你.......”想了想,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陈伯父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了。”刘荥却是笑着对陈奜一抱拳道。
“你离那妖女远些吧。”自古女子不得入军营,陈奜当了二十几年的兵,将这军中军纪是背得滚瓜烂熟,此刻皇上居然叫自己跟一个女人共事,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他不懂一个女人能做什么,但是皇帝的安排,他不得不从。
“季姑娘她..........”
不等刘荥说完,陈奜又道:“有道是人言可畏,你这些年书都读狗肚子了去了吗?”刘清苒在外十几年,家里有娇妻,却并无子嗣,刘荥是陈奜看着长大的,早就是当自己家的儿子养着,更何况将军临走前将他托付于自己,见状,难免有些动怒。
刘荥想了半会,实在是想不出说辞,觉得自己真是将书都读进狗肚子了,应了声是:“是侄儿思虑不周,以后定多加注意。”
见他这办,陈奜倒觉得自己有些严厉了,拍了拍他的肩头,两人并肩往外离去,陈奜又道:“军中不比在家,你执意要来,就应该知道,这是随时都能丢命的地方,稍微慢点,懒散些,不仅是自己的命,也可能那些将士都将因你这慢半拍的原因丧命。”“儿侄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