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程西的助理。

锡子的眼泪还挂在脸上，但是想到这里，居然忍不住扑哧一笑。

我要成为，程西的助理了！

锡子擦干了眼泪，收拾了东西，调整了下状态，走出了会议室。

“锡子，你来。”锡子刚坐定，程西就从办公室出来向锡子招了招手召唤锡子，锡子赶忙起身过去。

程西的办公室已经归置好了，实际上，整个办公室的布置前和布置后，好像就只有多了几本书的区别……

“锡子，来，坐这里。”程西坐在沙发上，拍了拍侧面沙发的扶手，锡子点了点头关好了门，坐在程西的斜侧面。

程西还没开口说话就给了锡子一个大大的微笑，锡子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不是因为“回礼”一个笑，而是坐在她侧面的程西笑起来太好看了，眼有涟漪唇有桃花，笑容像清风送来花香，锡子看着这个笑容是被感染了，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锡子感觉像过了好久。

“今天，随我一起去一个饭局，我晚上约了万大影视的副总，聊一聊合作。”程西简单地说道。

“好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今晚就要和程总单独出去了！锡子掩饰着激动快速地答应道。

“顾业和我说过你的情况，我想，先把你放在我的身边，我们慢慢磨合，希望我们能配合得很好。”

把你放在我的身边……锡子在那么一瞬间，希望下一句是点其他什么内容，差点脱口而出“Yes，I do!”，

但是回到现实，听完整句话，这不过是一句很普通的“你能力太菜，还不能单独打怪，我先带带你”的委婉说法罢了。

锡子一时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失落，反正两种情绪都占点儿，点了点头，对程西说道：“我会好好努力的。”

（二）

从程西的办公室出来，锡子全脸都挤在一起，像吃了一颗柠檬又紧接着吃了一口蜂蜜一样，心里有些小激动的开心，憋着偷偷笑意走回了工位。

锡子还没走到工位，就听见桌上的手机震动的声音，锡子小跑了过去看了看来电显示忙接了电话：“喂，林总。”

“怎么回事，打了那么多电话现在才接。”林总有些不太高兴地呵斥道。

“不好意思啊，林总，刚才我们在开会，我……”锡子还没说完，林总已经没有耐心听了，“你准备一下，我今天约了熹总，十分钟就走。”

“啊？……林总，今天我要和程总去万大影视……”锡子大概脑袋里还遵循着两个人的安排冲突时谁先预订算谁的这种先来后到的逻辑，脱口而出。

电话那头是无声的沉默，锡子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说蠢话，弱弱说道：“我去给程总说我不去了……”

那头林总已经挂断了电话。

在来文领集团之前，林总的脾气没有这么大，对锡子总是温言温语，对别人也是极其周全小心的说话，从不苛责别人，丝毫没有高嵩那种不留情面的暴脾气，但是自从到了文领，尤其是顾业集体离开的事情发生后，林总像是换了一个人，告别往日云淡风轻，锡子这段时间见到林总，都会觉得林总眉间的皱眉纹加深了，那张冷峻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写满了不安。

而对锡子，林总更是愈加没有耐心。

锡子每次都会为林总找一大堆理由：林总刚来没有出业绩，压力很大，顾业又出走，林总在公司口碑受损，本来想在这个平台干一番事业，但是却在刚开始就不太顺利，现在两个月过去了，季度的业绩压力马上来临，现在董事长和其他高层都虎视眈眈，林总怎么能不焦虑呢？

对于林总这次挂断电话，锡子有点惊讶，但是又给自己找理由，是自己没有做好，是自己没有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