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玉莞背上了最后一背篼干竹荪和竹笋干,带上小胖子的一两银子,抱着叔娃去了青云街,托张徐婶照看叔娃,然后找到仲礼,推着借来的平板车去云溪郡送货了。
平板车就是那天玉莞和张义富约定的东西,她先悄悄让张义富找借口推到街上不显眼的地方,让仲礼来回背了三趟山货,把车子装的满满的,用良姜叶盖好,最近雨多,淋湿了很麻烦。
两人运气很好,遇到也要进城的张大发,把他们捎到了云溪郡,约定等会在菜市场搭顺风车后,两人推着平板车来到福满楼后门,找到上次的大厨验货称重后,得了五钱。
玉莞见和张大发约定时间还没到,就和仲礼去了程府,想把一两银子还给程煜,可惜门房见他们的样子并不通传,只能再想办法。于是两人又去了绣坊,打听了下有没有便宜的丝帕底巾和绣线。
“这是仲娃儿和莞妞儿啊,我是你月华嬢嬢,记得不?你们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
绣坊里听到人声,一个和李氏差不多年龄的妇人掀了帘子出来,她就是张徐婶的女儿,几年前嫁给了绣坊主桃姐儿子的张月华。
“月华嬢嬢好!”
玉莞虽不认识张月华,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还是懂的,忙和仲礼见了礼。
“嬢嬢,我想问下有没有相因点的丝帕和绣线?”
“相因的丝帕和绣线?哦,为了你那个鬼迷日眼的小嬢啊。”
张月华一下子就想起了前几天自己老娘进城来和她说的闲龙门阵。
“我都和我老母亲说了,要给你娘说不能惯适她,不然以后更要的凶。我们这最相因的丝帕底巾都要八钱,一般用最相因的丝线绣个简单的花也要二钱。不过我看你们也恼火,估计买不起,要不你们去染坊问哈,他们有染坏原绸和线头。染坊就在背面那条街,就说我喊你们及得(去)。”
张月华为人爽快,直接给他们指了条明路。
玉莞和仲礼谢过之后,去到染坊,好说歹说才让染坊伙计答应让他们买点染坏的原绸和线头。
“要不是月华姐的面子,哪能卖你们这些啊,你们自己挑嘛,这种染色不均的二钱,这种染了几个点的四钱,还有这种库房里面清出来发霉的二钱,线头嘛,这绞在一起的二钱,这种确实分不开的五钱就是,还有这种混色了的,这一坨一钱就对了,快点挑,外头还有事情。”
“谢谢大哥了。”
玉莞和仲礼商量了,挑了发霉的一块,大小可以裁个两块丝帕大小,买了一坨混色的丝线头,共花了三钱,然后回菜市场搭张大发的车回了村。
他们处理好平板车,接叔娃上山,刚走到院门口就发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