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州补亚寨补亚镇的一家小客栈的后院里。
栀子花洁白的花蕾在晨曦中轻轻绽开,浓烈的芬芳四溢飘散开,透过糊窗的绵纸,淡淡沁进了光线还有些昏暗的房间里。
房间里一张架子床上垂着的床帐被一只玉手轻轻撩开一角,一声轻得几乎有些缥缈的叹息传了出来。
感觉到光线的增强,睡在里侧的滕玉屏睁开了眼,伸手轻轻抚上身畔光洁如玉的脊背,手指在对方迷人的腰线处辗转流连:“怎么了?”
光裸的脊背微微一颤,低吟了一声转过身来:“滕三哥,我……”
辛秀竹虽然扯着被角遮在了胸前,精巧的锁骨却在滕玉屏眼前一览无余,锁骨上青紫的吻痕未消,胸前因为半遮半掩,风情更加诱人。
滕玉屏一直搁在对方腰上的手立即加重了几分力度:“阿竹,你刚才在叹什么气?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事?”
见辛秀竹抿唇不答,滕玉屏的手直接钻进了那被角里:“我们俩都已经……嗯,有什么事还要闷在心里?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辛秀竹有些气息不稳地按住了滕玉屏作乱的手,咬了咬唇,才迟疑地说了出来:“我……就是觉得七妹有些变了,明明她以前并不喜欢理这些事的……”
想到这几天隐隐流传的那个在辛螺失魂那几天实际上是去接受了祖神教导的事,滕玉屏眼中闪过一抹暗光:“或许是因为辛峒主过世得突然,七小姐这才决定要站出来。”
辛螺年纪虽不大,倒还知道散布那样虚无缥缈的话,给自己壮底了,心机倒是有,就是这些手段还嫩了点,等遇到了实际的事,她就知道,光凭这些小手段是不可能……
“可惜七妹那性子……不然我们姐妹一心,也能帮她多分担一些事。”辛秀竹眼中闪过一抹委屈和自嘲,“我也知道我是庶出,七妹心里看不上我——”
辛秀竹话没说完,就被滕玉屏低头堵住了嘴,直到她气息紊乱才轻轻放开:“不许说那些话,在我眼里,阿竹你可比你七妹要好太多了,不光是我,就是溪州峒那么多人,谁不知道峒主府的辛大小姐善良大方,温柔可亲,是七仙女里最美的那个!”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庶出……”辛秀竹闷闷低下了头,眼中微微含泪。
“阿竹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痛死了!”滕玉屏紧紧抓着辛秀竹的手,瞧着怀中美人欲泣不泣的模样,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两人的干柴烈火,捉着那只手按在了自己胸口,慢慢往下移去,“不信你摸摸看!”
辛秀竹仰起脸,脸颊羞红一片,眼波横媚流转:“滕三哥你别这样,昨天晚上我们本来就不该……我不后悔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给了你,可是我——”
努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辛秀竹的媚眼中闪过一片黯然:“可是我姨娘就是给人当妾的,我、我不想走我姨娘的老路……七妹临走前也暗示我,等翻过年就找户人家让我赶紧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