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亲眼看见那书被柳如寞拿走了?”
黄衣男子问道。
那大汉答道:“我以前在青楼亲眼看到过柳县令和他儿子柳如寞。怎么会看错!我还亲眼看到柳如寞带走了那有《安平录》的小子。”
众人一片惊讶,随后面面相觑。
“刘兄,你找什么呢?”
黄衣男子拉住东张西望的大汉。
大汉颠颠倒倒地站起身,含含糊糊道:“酒呢,我的酒呢?”
他脚不沾地地走到楼下,我也吃饱喝足,跟上去一探究竟。
他走得略急,险些撞倒了往楼上送菜的小二,左手里的酒坛子,哐啷一声摔在地上。
“客官,你慢着点儿啊。”
那哐啷一声引地一楼的客人们都看向他。
人,总是猎奇的。
听到动静,都看向大汉这里。
那大汉浑然不知模样。
右手举起酒坛子,酒水哗哗地灌进嘴里,只听他急吼吼地叫道:“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已经是县令之子了,还要霸占着《安平录》不放,就不能给我们这些寒门留点活路吗?”
闻言,一楼食客具是一惊。
“柳如寞已经有了《安平录》了?”
“怎么回事?空穴来风吧。”
众人交头接耳,厨娘看着账簿的头缓缓抬起来,看了楼梯边的我一眼。
我会意了。
楼上也有食客凑在楼梯边看热闹,期望大汉说出更多的话。
但大汉只是喝着酒颠颠倒倒地走出了馆子。
越是这样,别人越是好奇。
一楼的客人有些跑上二楼去询问情况。
如此一来,必会将事情越传越离谱。
厨娘放下了账簿走进了后厨。
我跟了上去。
她站在灶台边上剥蒜,我走了进去笑道:“那个大汉是你安排的吧。”
厨娘笑了笑,“敢欺负我干儿子,我当然不会让他快活。”
啧啧,女人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接口道:“也对啊,要不是这样,柳如寞闲着又要生事。这样也好,让他被口水淹没,也就没闲工夫招惹别人了。”
我笑着走出了猪肉店,三日后,整个东华县街谈巷议的都是说,有人目睹了柳如寞带走了一个持有《安平录》的小孩。
甚至越传越过份,柳如寞手持《安平录》迟早一步登天。
我去月卿楼找莫小净打发时间,她告诉我,“柳如寞日日来寻我,求我迅速找到那本书。”
我道:“那便给他呗,反正是本假的。”
“给了啊。我告诉他,这就是我找到的。那翻开书之后,发现只是艳曲,气得把书都撕了。”莫小净笑得前仰后合。
“我看柳如寞在这里是站不住脚了。”莫小净看着我道:“现在外面都认为他手里有《安平录》,都说他学富五车,要是日后别人发现他只是个草包,那岂不是笑掉大牙。”
莫小净一想起那画面便忍不住捂着嘴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