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道:“我听说柳如寞为难了我干儿子。我一定要他好看。”
我疑惑地看着她,“你能怎么着?”
“柳如寞是东华县县令之子。你要是招惹他,不怕你这猪肉店开不下去?”
厨娘不接话,只把眼神望向楼上,嘴边勾起一抹神秘的笑。
这算什么,这样神秘的笑,总像是在预谋着什么。
我随口喊了两个菜名,便走向楼上。
楼上只有一个客人,那客人正喝着酒,偶尔伸筷夹一口肉吃。
我便依窗而坐,观望着他。
他吃着肉,肥头大耳的,很有种傻大憨的模样。
因为辰时客人少,所以我的菜很快便上来了。
小二看着我,露出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笑。
我吃下一块泛着油光的肉,心情好了不少。
我一直做到中午,那喝酒的大汉也坐到午时。
午时,来吃饭的客人渐渐多了,二楼也渐渐喧哗起来。
一个穿黄衣外套的男子站在二楼楼梯转角向这里张望,很快,便把目光落在了喝酒大汉身上。
他将扇子一合,指向那大汉道:“哟!老刘你怎么也在这儿!”
一直喝酒的大汉瞬间抬起头,一股酒气便喷张开来,引得二楼许多客人向那处望去。
大汉张口便招呼道:“来来来!坐我,坐我身边来喝酒。”
这大汉说话断断续续,竟似醉了一般,我颇为玩味地看着他,心道,他何以要装醉呢?
“唉,刘兄,你醉了!”黄衣男子坐到了他身边,按住他手里的酒坛子。
那大汉一挥手推开黄衣男子,将手里酒坛子狠命向地上一摔。
“哐啷!”一声,惊起了许多食客。
大伙儿皆看向那大汉,那大汉大吼一声:“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此刻,大伙儿具是好奇地看着他,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令他如此气愤。
那大汉半醉半醒地嘟囔道:“黄兄啊,我侄子他素来不肯努力上进,眼看,府试在即,我昨儿特来这东华县寻你,看你能否找个绝好的私塾先生单独教教他。可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呢?
连我也好奇起来,我转着酒杯仔细听着。
那大汉叫到:“我看到了《安平录》啊。传说中记载了一切治安对策的奇书啊,有了那书,便能通晓一切朝廷对策,考参元如探囊取物啊。”
二楼的食客具是顿住了筷子,竖起耳朵倾听。
我也一惊,昨儿冷一笑拿着《安平录》从月卿楼走出,走进理加巷,踏上写舒桥,走到如骅私塾门口,才把书收进怀里。
我原本以为他拿着书那么招摇必有用意,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他那么招摇过市,那个大汉自然会看到那本书。
黄衣公子追问道:“呀,刘兄,你看到了《安平录》啊?那你可曾拿到手?”
汉子绝望地吼了一声:“这才可恨!我不仅没有拿到那本书,我还眼睁睁地看着持有那本书的小孩跟着柳如寞走了。”
“啊,柳如寞!柳如寞!”
“是县令爷之子柳如寞吗?”
众食客议论纷纷,坐我身后的那几个食客议论道:“《安平录》落在了东华县县令之子柳如寞手里。”
“是啊,唉,已经是县令之子了,想考取参元也不是难事,现在有了《安平录》真是如虎添翼啊。”
我喝下酒,觉得这汉子这么一席话,可以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把柳如寞推在了风口浪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