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程九夏这三个字好像和江浔年三个字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了,提到程九夏必然会想到江浔年,甚至从小到大,只要是与我熟识的人都会知道江浔年。我们在对方的生命里存在了十多年,或许早就成为对方的一部分,谁也离不开谁。
和江浔年之间隔阂的消除还得亏我妈。
正好我生于炎热且烦躁的夏日,虽然没有什么生日蛋糕和蜡烛,但老妈总会做一大桌子菜算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或许是我妈知道我和江浔年自从放假以来就没说过话,所以特地在我生日那一天把江浔年也叫过来一起吃饭。
让我没想到的事,他居然还记得我的生日,还提着礼物,什么也没说,直接把礼物送到我面前。
我去,好重。
“这里面是什么?”我熟练地拆礼物。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我拆着礼物的手立马停下,神情凝重地望着他,眼神里传达的是:你认真的?
他同样以眼神给我答案,认真的。
学霸就是学霸,每年送的礼物基本上都如出一辙,全是学习用品。
唯一一次没送我学习用品,是他用攒下来的零花钱给我买了一整盒糖,结果把我牙给吃坏了,看了好久的牙医。后来他再没送过这类礼物。
我甚至还记得,他曾经问过,“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别人你的生日?”
“因为生日只要让重要的人记住就好了。”
“那这么说,我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当然啦!”
两个小孩蹲在大院门前,笑容满面,夕阳的余晖飘落在苏城的每一块角落,也飘落在我们身上。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坐在我对面的江浔年也扬起嘴角。
“浔年啊,之前阿姨说的话都是开玩笑,你别误会啊!”老妈笑嘻嘻地说。
“没事,阿姨。”江浔年也回以我妈一个诚挚的笑容。
一家人其乐融融,甚是开心。所有的误会,不解都见鬼去吧!
晚饭之后,我和江浔年又去桂花树底下待着,这里好像早已成为了我俩的秘密基地。
江浔年突然问到,“你好好的干嘛要去报辅导班?你有我这个学霸家教还不够吗?”
“少来,你能有人家老师专业?”我朝他吐吐舌头,随即又换成一副花痴样,“关键是辅导班的老师很帅啊!”
不远处飘过来一记白眼,“你到底是去补习还是看帅哥啊?”
“学习花痴两不误。而且那老师今年才大一,年轻帅气有前途,听说还没女朋友。”我色咪咪地说到,却没发觉江浔年暗沉的脸色。
“你再这样小心我告诉阿姨。”他一向如此,只要我有什么小心思,他都要拿我妈相要挟。
“哎呀,我不说行了吧!”这真的是看我看得比我爸都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