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似乎是野人掉落的东西。”一个黑甲武卫将唐无忧遗失的匕首交还给她,并将刚刚在雪地上搜寻到的一物呈交给宸王。
唐无忧瞪大眼,那不是她娘的翠钿篦子吗?!她娘昨日中午还跟小丫鬟一起找来着!
宸王眯眼危险地看着她的表情,收紧扣住她腰的大掌,恶狠狠地问她:“唐无忧,这是什么?!”
呃……
“很好,已经闯进本王的府里了是吗?!”宸王看完她的手语解释,一脸铁青地道:“既然他没抓走唐夫人,那目标就是你了,你老实待在本王身边!”
唐无忧缩了缩脖子,知道这时候不能违逆他的话,立刻老老实实贴着他站着,一只手还回搂住他的腰。
宸王冷哼一声,见武卫牵来他的马,便将她抱上去,自己随即上马跨坐在她身后,领着黑甲武卫们往北苍他们追去的方向行进。
须臾,北苍派人回来传话,已经将那野人围在一处墓园,正在布置捉拿,请王爷过去。
唐无忧坐在宸王怀里,心高高的悬了起来,很快她就能知道,那个野人是不是她已经死了三年的爹。
这个臭老头,如果真的是诈死三年,让她和她娘这般受苦伤心,看她不狠狠揍他一顿!
北苍他们围着野人的地方,正是唐家祖坟的一处墓园。
唐无忧坐在宸王马上赶到的时候,看见树林间灰蒙蒙的暮霭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一座石砌的墓葬之前,定定看着那雕琢华丽却落满白雪的墓碑。
一只衣袖破烂、指甲紫黑、满是新旧伤口的粗糙大手缓缓抬起,轻轻擦掉墓碑上的积雪,摩挲着上面刻着的铭文:夫·宣威伯镇北将军·唐延之墓,妻·舒菀敬立。
“呼……呼……唐延……舒……菀……”
那野人喘着粗气,口齿不清地嘟囔着。
黑甲武卫们举着火把,将这墓园围了一圈。
北苍走到宸王马前一拱手,请示道:“王爷,直接杀死还是捉活的?”
唐无忧的心一紧,拽着宸王的衣襟,仰脸紧张地看着他。
宸王沉声道:“用绳套,捉活的。”
“是。”北苍应声,对着部下们一挥手,黑甲武卫们纷纷从马背上摘下常备的绳套。
几十个绳套一齐射向那个野人,虽然被他躲过几个,然而大部分都套在了他的身上。
那野人当即开始嘶吼挣扎,然而武卫们立即从各个方向将绳索绷直,制止了他往任何方向逃走的行动。他们一边收紧绳索,一边小心地接近野人,最后将他全身上下捆了个密不透风。
“带回去!”北苍一声令下,武卫们用树枝绳索做了一个简易担架,将那不停挣扎的野人绑在担架上,抬起来跟随队伍下山。
唐无忧挣扎着想下马过去看看那野人到底是不是她爹,却被宸王的一只铁臂按在他身前动弹不得。他的另一只大手握上她细白的颈项,微微用力,同时沉声警告她:“想他活着就老实坐着,他现在神智不清,倘若被你刺激,挣脱绳索攻击旁人,我就直接杀了他!”
她一听,不乐意地撅着嘴,但还是乖乖在他身前坐好,不敢再挣扎。
他黑眸一眯,危险地道:“撅嘴?最近太宠你,敢对我有脾气了,嗯?”
她急忙收起不满的表情,小脸上对他绽开一个小意讨好的笑容,用手语转移话题,比划着问他要如果处置这个疑似她爹的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