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什么将军下山了?”
坤宁宫里,皇后坐在凤塌上,似是不经意朝旁边正为自己的捶腿的太子妃道。
皇后魏氏,
一旁的太子妃
“回母后的话,臣妾还未得知云将军是否下山。”
“你这样可不行。”皇后坐起。
太子妃放下手,在一旁跪下,“请母后明示。”
皇后看了一眼乖巧的儿媳,恨铁不成钢道:“你就是心思太单纯,才让本宫事事都要为你和太子操心。”
“母后教训的是。”太子妃伏低。
“起吧。”皇后抬了抬手,看着自家儿媳。
虽然软弱了些,但胜在乖巧。
她喜欢听话的孩子。
“谢母后。”太子妃起身,又恭敬为皇后奉了一杯茶。
皇后喝罢茶后,让屋子里的宫女都下去了。
“皇上要为云将军赐婚,这你总该知道吧?”
“臣妾有所耳闻。”
“虽然宫里都传,那云将军是个端正翩翩之人,但行军之人,难免粗野,到时她入了东宫,你还是要多教导教导,免得到时在人前失了体面,丢了太子的颜面。”
“臣妾记下了。”
皇后看了太子妃一眼,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那云将军再如何手握重权,入了东宫,都是要听你的。”
太子妃微微摇了摇头,“母后,那云将军为景元立下汗马功劳,又是国之重臣,秀儿也是十分敬佩。”
“就是个长了翅膀的老虎,入了东宫,也得儿给本宫趴着。”皇后眼睛微睨,六宫之首的威严到底不是虚的。
“你真是糊涂,这后宫岂能容你有半点情意?就是因你这软弱的性子,林家那小蹄子仗着太子的宠爱,是不是都骑到你头上去了?”
“母后,并无此事,林妹妹对臣妾甚好。”
“那你手臂上的掐痕是怎么来的?”皇后将太子妃的袖子往上一捋。
那白皙娇嫩的胳膊上,青紫的掐痕分外明显。
太子妃忙放下袖子,掩饰道:“这是臣妾不小心撞到了,谢母后担忧。”
“你堂堂之女,本宫侄女,有本宫为你撑腰,怎生得如此懦弱。”
“母后教训的极是,臣妾一定改。”
皇后叹了口气,“唉,你入东宫也有三年了,这肚子怎的一点不争气。”
“请母后责罚。”太子妃脸色一白,忙跪下磕头请罪。
皇后脸色微沉,也是有些气,“你没有动静也就算了,太子那些妃嫔怎么个个都没有动静?你这个太子妃是这么当的?”
太子妃伏在地上,双肩颤抖,恁的可怜。
皇后见了就烦,挥了挥手,“你问安吧。”
“臣妾明日再来问候母后。”太子妃起身,一礼一数十分到位。
“你别来了,看着就烦。”皇后不耐烦挥了挥手。
太子妃身体一僵,眼底都是自责,默默退下了。
皇宫,御书房。
惠帝正在批着案上的折子,殷德在一旁伺候。
“啪嗒!”
惠帝将手上的折子往桌上一丢,“滨州水匪,真是猖狂至极。要不是桓王此次亲自下滨州,朕还不知道滨州藏着这么个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