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庭院里,为这片森冷的院子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暖意。
孟临溪双手背后,站在院中,落日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也带来一丝孤冷寂寥。
这时,有一下属匆匆跑近:“大人,赵千户招了!”
孟临溪眸色一凛,立即转身前往诏狱。
赵长勇因为受了针刑,面色苍白颓丧,不见一丝先前的傲气。
孟临溪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赵千户这是想开了?”
赵长勇垂着头,有气无力地说:“先把我体内的针除了……”
孟临溪抬手一挥,没过一会儿,便有一名大夫走了进来,替赵长勇引针。
待那根细针从赵长勇的手臂上冒出来时,他整个人像是瞬间解放了一般,口中溢出了一声低吟。
待他稍稍恢复了精神,才道:“那块玉佩,的确是我的。十五那日清早,我去宁音寺求平安,无意间见到了宋小姐,看她年轻貌美,便起了歹心。但宋小姐宁死不从,我一怒之下,便将其杀之。”
孟临溪听罢,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赵千户,你觉得你的说辞,本官会信么?像赵千户这样的粗人,没事会跑去寺里求平安?”
赵长勇道:“前段时日我娘身子不好。我平时为人再不好,到底也是我娘的儿子,孝顺父母,不该么?”
“赵千户这么说,倒是也说得通。”孟临溪继续点出其中漏洞,“那引孟小姐前去后山的那个老和尚,赵千户怎么解释?”
赵长勇矢口否认:“什么老和尚?我不知道。该说的我都说的了,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孟临溪冷冷一哂,又道:“宋小姐死的时候,穿戴整齐,若照赵千户方才所言,宋小姐不从你,你二人之间必有推搡,衣裳又岂会不凌乱?”
赵长勇似是早就想好了说辞一般,立刻回道:“我那日并未强来,只是同她说了那个意思,她说她宁可死也不会从我,我才杀了她。我二人之间,并未发生肢体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