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幼时亦是南宁府尹的掌上明珠,如果不是父亲早逝,舅父良心泯灭,她自然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但她年纪尚小,所以还不曾真正陪客,那夜之所以出现在画舫,是因为妈妈让她先跟着出来学习学习陪客之道,而孟临溪闯入时,她恰好衣裳上洒了酒,回屋更衣。
街上已经点起了灯,晚晚临窗而坐,双手托腮,望着下方人来人往,小嘴很失望地嘟起。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不晓得,他在做什么呢?
就在沉思间,突然有一群人冲了进来:“就是她!”
晚晚认得那个带头的,就是赵长勇,一时面色微变。
赵长勇指着晚晚,问身边那人:“那晚,是这女子躺在床上睡觉?”
那人笃定回答:“就是她。若不是她只着了一件肚兜,属下没敢多看,否则必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说吧,画舫那夜,你在做什么?”赵长勇指着晚晚,厉声问。
晚晚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吓得几欲落泪:“奴家……奴家那夜身体不适,在休息啊……大人为何这样问?”
“只着一件肚兜休息?”赵长勇眼眸一凛,半分不信。
晚晚继续道:“奴家自幼便有这个习惯,睡觉时穿得少……”
“还敢狡辩!”赵长勇将牡丹叫了过来,“你说,她那夜当真身体不适?若你不说实话,我便让你们整个胭脂楼跟着遭殃!”
周妈妈久经风月,是个极为圆滑世故的人,这会儿忙催着牡丹:“还不快跟大人说实话?大人多通透的人,岂是你能欺骗的?你是想把我们通通害死吗!”
牡丹吓得花容失色,只好舍了晚晚:“那夜……晚晚她……并非身体不适,她只是回屋换衣裳罢了。”
赵长勇哼哼两声:“还不快说,那晚,你到底见到了谁?”
晚晚倔强道:“大人信也好,不信也罢,当时屋子里就我一人而已。”
“是吗?”赵长勇冷笑道,“那就去厂子里待几天,到时候你再告诉我,究竟是不是只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