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辞心头一个哆嗦。
西间没有被启用过,温与时方说没有。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怒到了极点,温与时反而平静了下来:“我这样说,你听懂了吗?”
“我……我不知道,我以为……”时音辞声音低了下来,她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我错了。”
这次是真心实意的觉得错了。
温与时心中惊了一下,他看着时音辞,只觉得万分惊诧。
眉目微敛起,温与时静静道:“我还有事,闹够了就回去睡觉。”
时音辞呐呐的垂下头,绕过屏风,推开小门走了。
出了正间,回到西间,时音辞背靠着小门吐了一口气。
真是太蠢了。
她怎么能做出这么蠢的事呢?
还在西间尚未出去的宫女们一下子围了上来:“选侍大人,奴婢们服侍您更衣吧。”
时音辞脑子里到现在还是一团浆糊,闻言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便如提线木偶般,任由那些宫女们将她的衣衫一层层褪下,换上了轻薄柔软的寝衣。
直到换好了寝衣,时音辞也未回过神。
宫女们完成任务告了退,便从西间通往外面的门撤了出去。
时音辞带着一团乱的大脑爬到床榻上,裹着厚实轻柔的锦被迷迷糊糊睡过去。
屋子里很暖和,比尚仪局那间小屋好了太多。
小姑娘懒散的趴在塌上,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床铺里。身子被锦被盖的严严实实的,只软枕上侧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因为一侧脸颊被软枕压迫着,使那张绯唇微微嘟起,露出两颗洁白的贝齿。
她睡得并不安稳,从蹙起的眉宇间就能瞧出些许端倪。
半梦半醒,忽然听到“吱呀”一声。
小姑娘没动,面颊埋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呼吸十分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