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与时想,若是有朝一日他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也是被时音辞给气死的。
时音辞低着头不说话,一双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温与时摇了摇头:“时音辞,你从来都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以前是,如今也是。
时音辞打了了个哆嗦。
是阿,她哪里还有资格任性呢?
别说只是一个吻了,就是温与时睡了她,也是名正言顺的。
西夏王以父母为质将她像物品一样送来北溯,作为讨好温与时的礼物。
她怎么总是认不清自己呢?
温与时若动怒,倒霉的不止西夏,时音辞不在乎西夏,但重要的是西夏相府,她的家。
她缓慢的双膝弯曲跪下,深深叩首:“奴婢错了。”
昔日的傲骨皆一寸寸折断,终于一点儿也没有再剩下。
温与时气极反笑,拳头握了几握,他一脚踢翻了一侧屏风,低吼:“时音辞,你是真他妈没有心,在秦楼楚馆随便拉出一个歌女都比你有心。”
“……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赵胜德听到里间硕大的动静,小心翼翼出声询问。
温与时压低了声音:“滚!”
赵胜德:“好嘞。”
“……陛下图的不就是奴婢的脸和身子吗?”时音辞埋着头,低低道,“陛下坐拥天下,区区这些东西,只要陛下想要,便唾手可得。”
明明是娇软的嗓音,说出的话却恨不得让人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