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寒着一张脸看向她,温与时道:“错哪儿了?”
“……”时音辞思索了一番,低着头小心的道,“臣女惹陛下不高兴了。”
她不敢对上温与时的视线。怕他眼底的讥讽怒气,怕他的高高在上。
温与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去抓了时音辞的手臂,拽着她,径直朝外走去。
时音辞脚踝有伤,之前被铁链锁住挣扎磕碰出来的,那段日子铁链一直在身,日日摩擦,成了旧伤,之前那么远走来尚仪局,已经破痂出血了。
如今被温与时拽的踉踉跄跄,偏又跟不上他的脚步,脚踝不可谓不痛。时音辞硬咬着唇,一声不吭的随他走,十分的顺从。
留下一院子不明是非的人两两相望,陛下这是怎么了?
温与时拉着人快步走了一段,见她跟不上,略放慢了脚步,却依旧拉着,至一偏僻无人处,方将人松开。
时音辞身子贴着宫墙站着,气喘吁吁,摸不透温与时怎么了,也不开口。
如今的她看不透温与时了,时过境迁,如今的温与时暗藏锋芒,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她可以左右的少年。更不复当年嬉笑怒骂的少年模样。
半晌,温与时看着她,淡淡的开了口:“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时音辞缓和了一下气息,乖顺又小心的问:“那……陛下想听什么?”
说了等于没说。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出不去半点力道。温与时挥了挥手,沉着声音:“我什么也不想听!”
温与时怎么好像又不高兴了?
时音辞咬着唇,有些无措的倚墙站着。
她不懂。
明明她已经按照母亲说的低眉顺眼,乖乖乖巧的,可温与时却好像是看到她就生气一样。
时音辞便把表情和模样变的更乖了一些。
于是温与时更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