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匪席贴近闵识卿的耳朵,显然他的这句话让她心里颤抖,继而怒而泛红的脸急急褪成了惨白。
似乎很是满意她的反应,郁匪席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把她打横抱起,修长的腿走进那座豪华的宫殿。
这一刻是什么感觉,闵识卿不知道,心里是空的,唯有身体自身传来的反应,帮她回忆着那段苦不堪言,黑暗置底的日子。
那样的日子真的度日如年!
这个庄园人不多,偌大的园子里清冷得有些恐怖,白日是一个宁静到极美的世外桃源,夜晚却显得阴森可怕。
这里也不是没有佣人,只是她们都是在一个规定的时间才来打扫,平时都是一个叫吴伯的人在庄园里看守。
此时闵识卿脸色极其难看,她难受得想吐,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吃甜的太多,此时被抱着上楼,心里犯恶心想吐,还是因为……
不让郁匪席察觉,她硬生生地憋着,小脸惨白得铁青,嘴紧紧抿着,不敢漏一丝缝隙,生怕一个张口就全吐了出来。
看着匀速往身后倒退的罗马扶梯,闵识卿越发觉得刚才吃下的巧克力,此时在胃里翻腾着,似有要冲破她紧抿的唇。
这他妈谁设计的房子呀,没事弄那么高干啥呀!
‘呕’的一声,一股夹杂甜腻却又有点酸味的味道窜进了郁匪席的鼻子里,随后感觉胸口处有些湿,蓦然止步,身形一顿,眉头只是微微皱起,缄口不言。
其实,闵识卿完全可以偏过头,不吐他身上的,但是想来想去,她又改变主意了,因为某人有洁癖。
如果这样能让他放她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哟,而且说不定今后看见她,想暴力抱她的时候,还得三思而后行呀!
但是再一次看到倒退的柱子,越来越少的台阶,闵识卿就知道那恶魔每次都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还能忍受那浊污秽,甚至一言不发,安静得可怕。
不是说有什么暴风雨前的宁静嘛!闵识卿此时看着他的表情,实在是感触颇深,言不表意。
吐出来,她确实是好受多了,可是眼前她不得不想好措词,以免那个‘心细如发’的变态抓住端倪,那后面就没有她对自己做主的权力了。
想到这,她也沉思在这股夹杂甜腻味和酸味中。
“怎么吐了?身体不舒服?”郁匪席抱着她来到了楼上一间古堡风情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随后拿出西装兜里的黑色手帕,俯身帮她擦拭着那片污浊,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让闵识卿心里咯噔了一下。
“怎么,晕车也得先向你报备吗?”
“哦!对了,你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听器嘛,怎么,它没跟你说呀!”闵识卿的声音带着些嘲讽,面上不冷不淡地说了几句。
害怕这语气,这态度不够,闵识卿的眼神里还充满挑衅,似是见惯了,郁匪席也不说什么,给她擦拭完之后,正准备退后起身,余光瞥见了她放在一侧的手,紧紧地握着,像之前一样,怎样都扳不开。
他起身的动作很流畅,一度让闵识卿认为他是真的信了她说的话。
“晕车一般都是胃不好引起的,有时间让医生帮你看看。”郁匪席动作优雅地为自己擦了胸口的污渍,脸上看不清是什么神色。
语毕,郁匪席把手中的手帕叠好,把脏的那一面叠在了里层,叠好了,他抬起头,目光有些炽热地盯着闵识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