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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醒过来的时候已然身处皇家别院之中,他轻微地动了动,发现身上的痛感已然全部消失,仅仅手腕上的伤害隐隐遗留了些许。
折愿就睡在身边不远处,四仰八叉,毫无半点女孩子的样子。
“喂,醒醒,你一个女孩睡在我一个大老爷们的床上,我可怎么跟月少主解释!”东篱没好气地推醒他。
然而不巧的是,此刻推门而入的正是他口中的月少主无疑……完了,活脱脱现实版的捉奸在床!
“那个……你听我解释……”东篱支支吾吾。
“跟他有什么好解释的!要不是因为他,你会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折愿没好气。
“醒来就把药喝了。”只见南山月递上了手中的汤碗。
东篱预谋的装作抬不起胳膊,央求他喂给自己的戏码还没来得及实行,只见折愿一把将药碗夺下,塞到他嘴边。东篱气愤……这蠢队友,不仅毫无长进,反而处处帮倒忙……
然而最糟的是,折愿愤然开口道,
“我看你也别喜欢他了,要不你还是喜欢我吧,喜欢我了你也可以变男人,况且咱来都一起同榻无数次了!”
“……”东篱一口药汤喷出,还生生被呛了个半死。
南山月也不搭理,面含嘲笑之意,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你看吧!你为他牺牲至此,他竟然半分悔过之意都没有。而且我都那么说了,他竟也毫不吃醋!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阿愿……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不要名声的啊!!!”
东篱追打着阿愿出了门,正巧撞上同行而至的凌渊和璎繁,看来他们近日相处不错,自己这一番撮合,确然是功德不浅啊!
“你还真是……生命力顽强啊!”凌渊赞美道。
没想到几日前还卧床不起,喂药都难以下咽之人,转眼的功夫便能跑能跳,生龙活虎,不愧是自己养出来的小怪物啊!
“东篱,你失血过多,该好好躺着,多休息才是。”璎繁附和。
“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距离揽彩节还有几天啊!”东篱一拍脑门,觉察到自己险些忘记了大事。
“五日。莫非你也想趁机于心上人表白心意?”璎繁浅笑着问道。
“对啊!我要去取羽花坠!”东篱拍拍胸脯,显得信心满满。
“你不能去,你身体还未恢复,翼风崖向来是有去无回,已被封禁数万年。”璎繁显得颇为担忧。
“凌渊已然答应我了,今年会开启‘夺彩’活动,对吧!”东篱眨巴眨巴眼睛,显得可怜汪汪。
“嗯,你放心吧,我会派人跟他一起去的。”凌渊点头道。
“表白心意不一定羽花坠,你这不是夺彩,是送命!”往日皆温声软语的璎繁此刻却显得异常焦急,转而对凌渊说,
“妖君三思啊,您根本不知道翼风崖的危险之处!”
然而凌渊仅是安慰道,
“我理解东篱的诚然之心,感情之事本就是破除万险,方能山明水阔,夺的佳人芳心!你放心吧,我会派人好好看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