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涌上心头,点了根烟,烟云雾绕间,男人俊朗阴郁的脸有几分不真切。
然而在摄像头拍不见的角度。
埋着头的安容嘴角微翘,哪有什么受伤神情,眼底全是笑意。
因为弹幕……
“安大安大,你可算醒了。那个男主每天像神经病一样盯着你,也不说话,那架势能吓死个人!【哭】”
“对对对,每回来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脸色怪怪的,要不是他帅呀,我早退出直播间了。【嫌弃】”
“而且男主这个变态,每天来看几个小时不过瘾,还派人装了监控!【无fuck可说】”
“瑟瑟发抖……”
“给安大点蜡,这个男主不正常。”
……
她也这么感觉,但还能咋地,凑合过呗,还能离了不成?
安容腹诽,可眼尾微翘的小骄傲,弧度愈加上扬的唇角,暴露了真实心情。
但这边的聂爷就不好受了,狭长寒眸微眯,捏着的烟快烧到手指就没注意。
抱膝而坐缩成小小一团的女人,看上去委屈巴巴,可怜可爱,让人不住想去拥住她。
沉吟片刻,男人脸上复杂,拿起手机。
“备车,去医院。”
“……聂爷,那个……齐老大刚让我传话说,叛徒都集结在邢堂了,让您……来一趟。”
那边没听见位高权重的聂爷回话,心先抖了抖,差点咬到舌头,颤颤巍巍又道:“对了,齐老大还说拷问出不少内情,等着聂爷定夺。”
可真能挑时候。
男人眉间不悦,气压低了不少,但还是懂正事为重,深深看了眼屏幕,又几不可闻叹了一口气。
“知道了,你备车吧。”
与此同时,洪家。
“如果柳老有此意,我儿也不会拒绝。你家的千金我也满意,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客套一番后,洪先生颇为喜气挂了电话,常年阴霾的脸些许放晴,可眼角的恨意却怎么也冲不掉。
“父亲,您叫我?”
洪之初昨晚放纵一夜,晨间跑步归来刚沐浴过,推开门,低声询问。
瞧见自己儿子无意间露出的暧昧抓痕,思及不久前在洪宅住下来的女人,洪先生脸色变了几分,敲打般道:“之初,你都这么大了,玩久了也该收性了。”
“父亲,何意?”
洪之初佯装不解抬头,眼光却跟冰水里捞出来一样,仔细看又与平常无异。
果然有一口气就不安分,还想给他指婚?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怎么了,被自己乖顺的儿子看得心慌,洪先生潜意识感觉现在不是提这件事的时机,故转移话题。
“没什么,为父就是关心你一下。你要什么女人没有,没必要捡些阿猫阿狗回家。”
“父亲,那可不是随便捡的。唐软软是您面前红人的青梅竹马,就是以前护可紧的那个。”
洪之初笑笑,充满恶意。
面色蜡黄的老人明显一愣,抚平唐装褶皱的手顿住,误以为林阳为讨好儿子把青梅竹马都往上送。
顿时,对前不久因为难以启齿的疾病去国外治疗的林阳起了几分忌惮。
对自己这么狠的人,野心定不会小!
“哦,对了,父亲,今早接到消息,秦绡已经被押聂家邢堂了,”洪之初面色如常,语调平静,“这可棋子怕是废了。”
洪先生倒像早料到了,没有惊奇,只是问道:“关于安容的事……”
“父亲,我自有安排,请您放心。”
说这句话时,洪之初微微颔首,掩饰住眼底的炙热疯狂,同时下腹一热。
他舔了下嘴唇,看来一会还要到某间客房处理一下生理需求了。
没察觉异样的洪先生,似乎有些疲乏,挥挥手示意洪之初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