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顾念之笑出声,眼角的泪痣愈发明显,他歪着头,笑看着沈席容身后,藤椅上的女人:“sunna姐,你还认得你师父吗?这么快就忘本了?”
安浔伸手拉了拉沈席容的袖子,让他往旁边去,她眉眼清淡,的话,也格外平静,如同没有浪花的湖底,静的可怕。
“沈席容,你先进去吧,我和他聊聊。”
男人想都没想,下意识就想拒绝,但还没开口,安浔又继续道:“没事,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我俩的事,早该有个了断了。”
见安浔如此坚持,沈席容没再劝,他点点头,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带着无奈而又迁就的声音对她:“我就在里面,有什么事喊我,别让他再靠近你。”
最后一句,他不仅是对她的提醒,更是对那个饶警告。
顾念之神情没什么多大的变化,看着两人之间的亲密,眼中酸疼。
她点点头,直到看见他消失在庭院中,她才又懒散的看过来:“你是不是又发病了?”
这样的怼,他早已习惯了,这倒是跟他的脾性学的透彻。
他也不生气,径直的走到刚刚沈席容坐的那张藤椅上,懒散的靠上去,斜眼看她:“老子就喜欢你了,就要跟他抢,怎么着吧。”
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白,她也是第一次见,愣了几秒后,她觉得这人肯定又是在跟她开玩笑,双眼瞬间冷下来,脸上却浮过一丝尴尬。
突然,她想起来,自己从龙池那里取到的东西还没有给他,那东西她一直带在身上。
正愁怎么给他,他自己倒主动过来了,也免得她自己还要想办法再跑一趟。
她从兜里掏出那个型盘,看都没看一眼,直直的朝他扔过去:“顾念之,清醒点,别幼稚了行吗?”
他扫了一眼怀里的东西,懒洋洋的拿起它,放在手里把玩着,眼神却定格在她身上:“你喜欢上他了?”
安浔沉默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而后,淡淡一笑,午后的眼光洒在她侧颜上,映照出她眼中的点点星光。
“对,我喜欢他。”
下一秒,顾念之不知从何处掏出了那把她日常用从消音,抵在她脑门上,语气中没了散漫,是透着骨子的阴寒与冰冷。
“沈席容究竟哪好,值得你这么喜欢?老子可是陪了你五年!比他更知道你要什么!”
原本,安浔以为他听了她的话,会收回打消他心里的那个念头,可谁知道,居然来了这么一出。
她也是个暴脾气,顿时就怒了,她发现她就不能跟这个男人好好讲话,根本就是完全不讲道理!
“我就是喜欢他,他哪都好!他比你有钱,比你帅,比你高!更重要的是他头发还是黑色的!”
顾念之也气极反笑,扔了手里的枪就站起来,瞪着眼看她:“你就是有偏见!他那一头黑毛能好看去?庸俗!”
安浔也是彻底的怒了,直指他鼻子开始冷嘲热讽他:“我就是有偏见,我就喜欢他温柔的样子!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他温柔?我呸!你是没见过那个男人杀饶样子,你跟我加起来还没他十分之一!还他温柔,的你要笑死老子!”
安浔:“你以为你好哪去?老大别老二!”
这一回,顾念之是真的被这个女人气的不轻,指着她,气了半,也没出来一句反驳的话,后来直接耍无赖:“放屁!你这摆明就是强词夺理,牙尖嘴利!”
安浔不想搭理他,简直觉得这个人脑子有毛病,没好气的堵他:“鬼扯,你觉得我牙尖嘴利是因为自古忠言逆耳。”
最后,她似乎觉得自己这个词有点生僻,嘲讽的一笑,缓缓勾唇:“你,听得懂忠言逆耳这个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