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沈席容一直在别墅陪她,所有沈氏的文件和公事处理,也都被送到这里来。
安浔腿伤渐渐开始好转,她在别墅里待的越发烦闷,出也出不去,动也动不了。
还被人看着。
更关键的是,她手里还拿着顾念之要的东西,她也送不出去。
沈席容一直在书房忙,有的时候会闲下来,进来陪陪她话。
其余时间,她不是在看电视,就是在外面晒太阳。
纽约位于中纬度地区,阳光明媚又柔和,她每下午的时候,就会坐在藤椅上。
接受着阳光的照射,看着不远处的喷泉发呆。
她能坐在这,一动不动,很多次沈席容走到她身后,她都没有察觉。
有一次,她躺在藤椅上睡着了,沈席容就从里面走出来,她全身被阳光包裹着,阳光落在她的睡颜上,温柔而缱绻。
他不忍心叫醒她,走进去拿出来一条薄毛毯,轻轻的盖在她身上。
助理很贴心的替他把文件和电脑拿下来,他坐在一旁的藤椅上,一时间,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安浔突然惊醒时,还迷迷糊糊的,下意识的一个翻身,藤椅很窄。
她记不清自己在藤椅上,差点翻下去,几乎是瞬间,沈席容眼疾手快的放开手上的工作,一把抱住她。
他也是被吓的不轻,刚刚还睡好好的人,突然掉下去,他感觉他自己的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
看着她眼中惊慌的神色,沈席容不禁蹙眉,声线压低着问怀里的人:“做噩梦了?”
安浔呆滞着,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愣着神,半没有回答他。
这时,不远处,一阵突兀的声音打断他们
“啧,看来老子来的不是时候。”
那声音,那语气,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漫不经心带着懒洋洋的语调,上扬而又蛊惑。
沈席容没有回头,而是将怀中的人放回藤椅上坐好,将薄毯重新替她披上,这才转身,挡住她的视线,冷眼望过去。
那人依旧一头张扬的银发,微风拂过,吹起他额前细碎的刘海,展现出他精致完美的眉眼。
“你来做什么?”
他的眼里,满满的敌意和警惕,冰冷的眸子犹如刀刃一般,直直的看着他。
顾念之偏头,邪气的一笑,露出了一颗不明显的虎牙,整个人,放荡不羁。
他一步一步的朝两人走去,走的不紧不慢,每走一步,笑意加深一个度:“沈席容,老子的人,在你手里,你老子来做什么,嗯?”
“呵,顾念之,这里是沈园,你觉得,我能再次轻易让你带走她?”
浓浓的火药味,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再,一个狂的似火,一个冷的如冰,彼此不退让,一时间,就这样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