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镜眼神闪烁,良久,低下头去,低低地说了一声:“是,孟镜记住了。”
“十一。”萧翊松开孟镜的肩膀,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一阵疾风掠过,孟镜透过缝隙往门外望去,一个黑色的影子透过缝隙拓落进来,门外单膝跪着的正是萧翊的心腹——暗卫长十一。
“沈长枫他们到哪儿了?”萧翊问。
“刚入阆州地界,已经发现您和孟大人失去行踪,现已派人快马加鞭将消息传去阆州州府,明日阆州府尹及中山王府便会接到消息。”十一回禀。
“嗯。”萧翊说,“去吧。”
“等等。”没等十一作出反应,他又说,“给你收了个徒弟,好好教。”
“啊?!”
“……”
孟镜走到门前,扒着门瞅门外惊诧地发出一声“啊”的,平日里冷言冷语的侍卫长十一,不过这大白天的他也是一身黑袍,蔸帽遮住头脸,只露出个下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嗯,下去吧。”萧翊扬了扬手。
“他......”孟镜指着像鬼魅一般消失在门前的十一,“他......一直跟在您的身边?”
“除了我派他去执行特殊任务。”萧翊说。
孟镜嘴角抽搐,不可思议地嘀咕了一句,“包括吃喝拉撒宠幸妃子么?”
“你说什么?”萧翊眯了眯眼。
“没......没什么。”孟镜心虚地把头埋了下来。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情。原本以为萧翊带她骑马是一时起意,可是现在看来萧翊是为了故意让自己落单引出刺客,可是......为什么这样的情况还把她给带上?
萧翊之于孟镜,简直是豺狼只于羊羔,让她畏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豺狼淡淡地说,“你在想我为什么要带上你。”
“......”孟镜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我不治你的罪,不代表你没有触犯大昭律法,孟镜,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豺狼歪着头,甚至在孟镜面前笑的人畜无害,可孟镜觉得,他随时可能张开血盆大口将她生吃入腹。
“什么机会......”孟镜忐忑地问。
“山高皇帝远,大昭国土辽阔,有无数个阆州是我鞭长莫及的地方,帮我解决这个困扰,那么你女扮男装参加科考的事情从此翻篇,我不会再问罪于你。”萧翊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他的折扇,啪的一声展开,悠悠哉哉地扇了起来,云淡风轻的点了点下巴,“如何?”
孟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您......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怎么?没有信心?”萧翊挑眉,“我记得当初你在科考试卷上所书的文章上,态度可是张狂嚣张得很,抨击我大昭官员体制,当初就不怕被人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您......”孟镜目瞪口呆,“您怎么知道,我试卷......”
“我看过你的文章。”萧翊说,“那时父皇已卧病在床,初试的卷宗呈上御案,主审官们批阅试卷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当时沈相同我据理力争,言你卷中所书胆大包天,应从科举中除名永不录用。”
“所以......”孟镜握紧了拳头,一张脸苦巴巴的,“新科状元......是您钦点的?”
萧翊饶有兴趣地瞅着她,“怎么,眼睛都红了,是对我感恩戴德么?”
“我感你个大头鬼!!!”孟镜大吼一声,激动的唾沫星子都飞溅了出来,萧翊抹了抹脸,“虽说我说过在宫外你我为同僚,可你对同僚......就这个态度?”
“......”孟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行为过激,又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说,“我......我是说,我太感谢您了,我感谢您......”
八辈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