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赤枚蹲下身子,握着紫川的肩,深叹一气:
“可如今,你内忧外患,凶多吉少,你怎能拖累了她?”
紫川微微一动,喃喃道:
“是了,我...我怎么能如此自私!”
紫川的眸中雾气迷蒙,玉指颤颤晃晃最终轻抚上她的嘴唇,为她擦拭掉唇角处的血迹:
“放心,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义兄都要救你…”
此时,月湛走了过来,问道:
“上官兄,当真没有办法?”
上官赤枚摇了摇头,深叹了口气。
月湛再问:
“魔焰为何会依附在她身上?”
“可能是那香术,闻香失觉,入体则夺魂,这丫头毫无抵抗之力,更易入侵。”
“可是,她为何承受得起如此大的魔焰…”
“除非...”,除非是修行过乾坤之术,上官赤枚心中一惊,面上压制住波澜!
“除非什么?”
“阴气过剩的女子。”上官赤枚波澜不惊的道。
“如此说来,她身上至阴之气迎来了魔焰。我曾听一位法道之友提过,世间之阴,阴阴相惜,若能将两种至阴之体相合,可阴极必反,再借宇宙灵气,便能达到至阳之界,不知能否用于人身?”
闻言,却见上官赤枚腾地站了起来,拍手道:“对了,山颠月圆之夜,阴气浊物旺盛,这些天恰好清明。”
于是,上官赤枚惊喜的回望着月湛,月湛巧妙的避过上官赤枚的目光,紫川此刻也喜从中来,望了望漂漂:
“看吧,做我的义妹就是天生福大命大...”
“我们只能博手一试,能否救回她,就看造化了。”上官赤枚转而回道!
“山巅便是绿梅寨,已不早了,我们得加快行程。”月湛起身望了对面的龙头道。
月秦峦经过短暂的调息好了些许,然而起身仍是吃力,月湛行至月秦峦身边:
“感觉怎么样?”
“无碍,你们先行。”月秦峦勉强说了一句。
月湛略皱眉头:“上官兄,你们先行一步,我们随后。”
紫川也道:“也好,我们趁在夜黑前赶到那。”
紫川忽又朝向月湛对着月秦峦努了努嘴道:“交给你了。”
月湛会意的点了点头。
月秦峦不作理会,只身一人离开,月湛并未及时追去,只淡淡的对着紫川道:“你们去吧,这里我自有办法。”
紫川将漂漂背了起来,与上官赤枚快步离去...
等人走了许久,月湛跟向月秦峦:“你不觉得蹊跷?”
月秦峦抚住胸口,只作未闻。
“魔焰为何附在那丫头身上?”
月秦峦顿步:
“你究竟想说什么?”
“那丫头不简单!”
“你有何证据?”
“二弟曾经对我说过,她救过你!”
“那又如何。”
“她怎么就遇上了你,又遇上了我,或许都可以说成巧合,可她偏偏又遇上了三弟,为何皇室子弟都能被她遇上?”
“昨日,她无意间说起她在铺子里卖胭脂,我记得,数月前,一场谋害后宫的胭脂毒粉案惊动朝野,案件是你在查,涉案之人也都被送往了此地,而那丫头偏就来了这里。”
“二弟啊,你若还没能觉察出什么,那我便要怀疑,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二弟!还是,你有隐瞒的苦衷?”
“那丫头,是个简单的人,她并无害我们的心思,只是被人利用了!”
“如此说,二弟到比我还要知晓的多些,大哥瞎操心了!二弟也有自己不说的道理,我从此不再过问!只是,二弟可知晓她被何人利用?”
“并不知晓”
“我也调查过她,可她的身世,毫无突破口,唯一一点,她的家离西海不远,那个村落只有一户人家,只她一人!”
“这丫头并无威胁,只是个普通人,当日里,我受她救命之恩,却不想,那次的救命会给她带来隐患,成为对方利用的把柄,她如今被牵扯进来,只怕再难以脱身!说到底,是我害了她!”
“果真只是如此?”
月秦峦避开目光,话锋一转:
“望大哥帮二弟一个忙。”
“如何帮?”
“将她带去东吴,呆在大哥府中,望大哥亲自教习,两年后,若再无长进,那也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为何放我府里。”
“大哥,你知道我如今的处境,带着那丫头只会让她受罪,她救命的恩情,我不能不管。”
“只是救命的恩情?”
“仅此。”
月湛负手道:
“亲自教习?大哥难以办到!你一点儿条件也不开,我这不划算啊!”
月秦峦往树干上靠了靠,道:
“我以子乌山的一个秘密作为交换!”
月湛静气道:
“好是好,不过,子乌山的秘密,由我来问!”
月秦峦:“大哥请问!”
月湛:“他们三人可还好?”
月秦峦:“他们三人都已安全!”
月湛:“护送他们时,你为何受伤?”
月秦峦:“当日,船抵岸边,突然杀出一人,那人功夫丝毫不在我之下!”
月湛:“即便如此,你也不至于受那么重的伤!”
月秦峦唇角微微泛白,沉声道:“因为,他告诉了我一件事,一时不察,被他偷袭了一掌!”
月湛似是猜出,因此问的比较慢:
“何事?”
月秦峦眉目清冷,面色越发苍白,一字一字锋利:
“真相,我父云游,你父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