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灵云收拾好行囊,手搭在包袱上最后环顾四周,看了看这停留了一年的地方,有心上人的地方。走出房门,将辞别信放在解菀言和解流风的门口。灵云站在流风的门口驻足了许久,渐渐模糊了双眼,为了不连累他,我必须离开!
一只略显苍白的手拾起了地上的信封,拆开来看。一排排娟秀小字分列之上,映入眼帘,“蒙流风哥哥照顾许久,近日得远亲信函,意欲投奔,故此告别。他日若有缘,定当再见。”
流风拿到信沉思许久,走到对面解菀言的房间,“姐姐,你起了吗?”
“进来吧。”
流风进了门坐在桌边,将信放在桌上,面露不悦。
“是你把灵云的身份告诉了他们?”
“是!”
“你可知此路凶险,她若卷入,必死无疑!”
“灵云的身份可堪利用,会成为我们的助力!
“你!”流风生气地看着解菀言,但却无法反驳。
解菀言见流风此神情,双手从腰间举起划到胸前,右手在上行起礼来。
“少主!”
流风眉间微蹙。
“少主不能心软,要做大事就不能有妇人之仁!”解菀言抬起头看着解流风万分恳切,随即又将头低下,更为坚定,不容置疑地说道:“少主不忍心做的事,不能做的,菀言来替少主做,只求来日大事可成!”
流风攥着信纸,五味杂陈,“起来吧。”
“是。”
看着信纸,抱歉。
另一边,灵云则硬着头皮学习西凉的舞蹈,轻轻扬起手臂,提起右腿,正欲旋转,身体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此舞如此难学,若非自己习过武功,不知要摔多少次,怕是要磕个鼻青脸肿了,更别说是在宴席之上表演。灵云努力地调动身体,既要轻柔灵活,又不能失之娇弱,更要突显力道,当真是极难!
让我表演轻功尚可,想自己自幼被当做男孩儿教导,攀墙爬树、下水摸鱼、读书习字,如今却沦落到任人摆布、以色侍人才可能活命。我不甘心!
灵云的额头、颈项冒着细密的汗,扬起的手垂了下来,胸脯起伏不定,
“如果你敢逃走,那你熟识的人都会因你而死!”
“卑鄙小人,为何这样害我?”
“哦对了,等你接到周围人的死讯后,你也会毒发身亡!”
灵云压着自己的胸口,把这该死的回忆压下去,继续扬起手臂,蝴蝶般灵巧跃动起来。
三天过后,西凉使者入朝赴宴。
众宾客安坐席上,西凉使者起身施礼,“我朝与贵朝曾于四年前约定,将我朝公主嫁与你朝建王世子,如今我国国君听闻贵国世子身染急症,特遣我等赴贵国取消婚约,并特派医师一名愿为世子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