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慕清惊慌来不及作出反应时,张强和大牛已经将她按在地上,双手被粗麻绳禁锢着不能动弹。
只见一只外形如豹、尾巴是如常的三倍之长,通黑之躯下唯一的杂色是那犹如弓箭箭头的金黄色尾尖,那尾巴狠狠扫过地板一道赤光烙痕便印在地上,快如闪电。
松鹤牵着它竟面不改色?
陶慕清自幼生在与世隔绝的血灵岛,固然不知外界妖魔鬼怪共存与其狰狞面目,更不知比妖魔鬼怪更险恶的是人心。
鸨母牵过猛兽,轻抚着它的侧身,猛兽很是温顺的回蹭着。
陶慕清看着鸨母脸上漾着自豪的笑意不寒而栗,望着鸨母牵着它望自己靠近更是吓得寒毛卓竖。
幸好她在一米之外停了下来,陶慕清刚提起的心才放下一半,她那鬼魅般的声音又不急不慢道:“它叫雷兽,有着百年兽行,是我自幼养的宠物,不知喂了多少鲜血才生得如此美丽,特别是它那闪电般的尾巴,快得让人来不及求饶便一命呜呼……”
呼字音尾刚落,陶慕清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肩膀被东西狠狠扎了一下一瞬间麻痹后是刺骨般的痛感。
她痛呼了一声,望着被刺穿的肩膀,殷红的鲜血如泄闸般的洪水涌出,瞬间染红了那片白衣。
若不是看到那雷兽的尾尖还滴着自己的血液,陶慕清还难以想像得到它的攻击竟快得仅是眨眼的功夫。
陶慕清喘着粗气,痛得眼泪直流,只听她又继续道:“它偶尔还很调皮,喜欢教训那些忤逆自己主人冥顽不灵的人了……”
那雷兽似是有灵性般听懂她话言下之意,有了第一次的忽然,陶慕清早已紧紧盯着它,只见它扯着嘴角露出锋利的獠牙,兴奋地前爪往前一扑,砰一生巨响地板也被震得抖了抖。
它前扑的双爪落在陶慕清身侧两旁,两双嗜血的眼睛紧盯着自己,裂开的嘴巴滴落着兽性的欲望。
陶慕清不敢动弹,忍着那恶心的液体任其滴落在自己脸上,然后缓缓滑落,背脊凉飕飕的。
这次它那尾巴没有像第一次风驰电掣般一闪而过刺来,而是缓缓扬起弯曲至前,慢慢地伸落在自己右边的肩膀。
它似是喜欢慢慢折磨一个人,那尾巴如针钻般一点点刺进肉里,随着鲜血慢慢溢出,它屈身舔着溢出的鲜血,甚是兴奋。
以为那折磨直至肩膀被它的尾巴完全刺穿会罢休,却只是开始,它又缓缓的转动着尾巴尔后猛地一抽出,鲜血飞溅而出。
陶慕清倒吸了一口凉气,痛得浑身打颤,哭喊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自己对她并无做过伤害之事,不过一身无分文的女子,为什么都要这么对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呢?因为救你之人,也能是毁你之人。”鸨母话落牵着雷兽背过身去,临走前吩咐道:“给她止血,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然后将她关进暗堂里好生伺候着。”
这雷兽的凶残饶是屡屡观看的张强和大牛也栗栗危惧,退避三舍,楼内除了鸨母外也就只有松鹤对它毫无畏惧,它对松鹤也收起攻击性。
陶慕清连求她的心都没了,因为无论如何求她,她不会放自己离开,她任由张强喊来丫环拿来一个小瓶子,也不知里面是什么,只觉肩膀一阵冰凉鲜血很快便止住没再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