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慕清在见到她推门进来时,哭着央求道:“鸨母,你让我走吧,求你了,求你放我走吧。”
鸨母微微蹙眉,挥掉她的手,不耐道:“我来不是听你哭哭啼啼的,走?走去哪?去找那瘸子?这一天一夜了,早已经死了。”
“他不会死!”陶慕清其实也闪过这念头,慌得坐也坐不住。
鸨母不耐地喝声道:“老娘管他死不死,若你想逃,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恐吓后,她接着道:“以后你便叫琉璃,给我安安分分的,不然有你罪受!”
“求求你放我离开,我不要做什么琉璃,求求你……”
鸨母哪是那么容易心软的人,横了陶慕清一眼后狠狠地掩门离开,陶慕清只能无助地摇头哭着低喃:“不要,我不要做琉璃……”
一整天桃木情都没得吃喝,昏睡醒来,好不容易挨到深夜,外面欢声笑语,四周没什么动静,陶慕清便悄悄来到了门旁。
门外张强打了个哈欠,清了清嗓子说道:“大牛,你先守着,我去下方便。”
大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是懒慵慵的哦应了一声。
陶慕清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忍着困意静静地等了好一会儿,直至听到那大牛抵不住困意,打起了呼噜声才心中一喜,立即精神起来。
陶慕清悄悄地打开了房门,见四下无人才提起裙摆迈出房门,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走去。
正当要步出春花楼时,忽然肩膀被人狠狠一抓,一阵剧痛从肩膀袭来陶慕清捂住嘴巴不敢呼喊,惊恐地回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张强!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陶慕清来不及多想,抬手便朝他打去,可她一个女子哪来力气与常年干粗活的张强抵抗,三两下便被抓住了双手向背后控制住。
碰了一鼻子灰的张强本就一肚子气,回来见陶慕清想逃走还反抗,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恶狠狠骂道:“臭婆娘,你想去哪!给我回去!”
那一声怒吼,惊醒了所有人。
不知何时鸨母已在楼上阴着脸瞪着自己,伴在她身旁的不是紫兰而是丁香,陶慕清对丁香仅远远见过一面,她没有紫兰的妖艳却胜在年轻和稚嫩青涩。
陶慕清被张强反着双手在背后押回房,到房门口时见大牛还酣睡如泥,气得一脚将他踢醒,大牛吃痛一声惊醒,他见陶慕清被张强押着从外回来,自知差点坏事了,慌得舌头打结,“鸨母,我这……张强……”
“一个月月给。”没等大牛想出好借口,鸨母就已罚令已出。
一个月月给在贫苦人家眼里可是救命稻草,大牛家中收支全靠他一人,这比割他肉更疼啊,忙求情道:“鸨母,我们知错了,求……”
鸨母不过冷眼一扫,张强脸色已吓得青白,慌忙捂住大牛嘴巴,内心深处的战栗不言而喻,见鸨母没再追究他才缓了口气,瞪了大牛一眼。
鸨母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阴森森道:“胆子还挺大的呀,入了我楼竟然全身而退?既然有胆量逃就有胆量接受惩罚咯,松鹤,将它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