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有些纠结了。生意成了这个样子。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曾经想过,再怎么的,最差,也应该月入上万吧。
虽然,郑海画了一个大饼,说这二十万元的货,将来就是凌然的。
凌然开始时,也是相信的。
现在,不敢这样想了。郑海说的,可是有前提的,就是这个酒,在这个区域打开一片市场。如果,没有打开市场,广告费还有宣传费,什么的,就不好说了。
也就是说,这些货,就有可能被酒厂拉回去。
这个假设,后来还真的成真,酒厂的销售处长亲自过来,要拉走这批白酒。这是后话。
现在,为了能够把这个白酒的市场打开,凌然真的是寝食不安。
这晚,他没有回去吃饭。颜暮雪在单位没有回来,说是分厂班子有一个聚会。颜暮雪是这个班子里的负责人。她不能缺席。
凌然从河边的饮食摊点上端了一盆炒菜,到了门面里。酒,门面里可是现成的。
嘬了两口白酒。想抽烟的。香烟拿出,只是闻了闻,就放下了。这里,还是不抽烟的好。关于这个白酒,凌然换了一个角度想问题。
问题怕是出在自己这里。
事在人为。
销售这一块的力度不够啊。几乎就是没有自己的销售网络。
看着门面里被堆成山的白酒,凌然已经没了开始见到这些货的兴奋。相反,多多少少的有些烦恼、烦恼这种没有知名度的白酒怎么销售出去。
忙忙碌碌中,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
卖出去的酒,不够日常开支。水费,电费,环境保洁费,电话费,人员工资,到了饭点来检查工作的招待费用,等等吧。就这点费用,不要说纯利润,要是能够卖出酒来抵销,就很不错了。
这生意做的,凌然郁闷极了。
还有让凌然更郁闷的呢。
片区的税务专管员,来到门面,把一张税收核准单,丢到桌面上。看到这张单子之前,凌然坐在桌子前,发呆。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穿制服的专管员,把单子丢到凌然面前后,就在对面坐下了。
夏红今天家中有事,请假,凌然就替代了在门面值守。凌然拿起这张单子,目光只是这么扫了一下,头立马就大了。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要按时交纳五百元的税。
关于税,凌然已经在这一排门面打听过。生意好的门面一个月交七八百元,生意差点的一个月只交二三百。凌然这里才开张一个月,卖出去的酒,还不到两千元,却要交五百元。
拿不出钱,凌然只有低声下气,“同志,你看到了吧,我这里,没生意。上个月,卖出的酒,才一千八百多点。”
专管员给了一个斜视,说:“你说的这个,我管不到。这个征收额度,是稽核科的人来做的。我只管照单收钱。”
“什么时候来核查的,我不知道啊。”
专管员瞅了凌然,像是要看清楚这个老板的五官,说:“你这里,不要进来看,就在外面看一眼,就应该征收这个数的。你看看你这门面里,货堆的这个阵势。收你五百,不多。”
凌然可是哭丧着脸了,说:“我这里的酒,真的走不动的。”
“说了玩吧。走不动,你弄这许多来,摆着好看,是吧?”
“我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