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过午的骄阳被窗前的大红窗纱筛成柔和的橙色,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跟牡丹的房间相比,也就只有二分之一那么大,中间还被薄纱隔成两间,不过分整洁,也不过分杂乱,或许应该说这是一个杂乱的很有序的房间,给人一种家一般的随意与温暖。
胡小酒向四周打量一眼:“这好像就是她接客的地方吧,我觉得她不会把重要的东西留在这里哎。”
“那她更不会把东西留在蔺实的别院。”项白随手翻找着,“如果这里没有,除非她还有另外一处落脚点,不会太远,太远不方便,还能是哪里?”
胡小酒想了想说:“地下室。不,我就是开个玩笑,这里没有地下室。”
“地下室?”项白忽然疾走了两步,挑开纱幔站在屋子中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房间有点儿小。”
“这个房间就是要小一些的。”胡小酒说道。
“但是它不应该这么小。”项白伸出手比划了两下,“这个房子太短了,纵深明显不够。”他又看向朱红的纱帘忽然指着对面的墙面说,“那里是不是应该还有一扇窗子?”
胡小酒愣了愣,捂着嘴惊叫起来:“对啊!对啊!我上次从一楼的房间逃跑就是翻的窗子!它怎么没有窗子!”说罢也望向朱红色的纱帘,“我明白了,她挂着这些纱帘就是为了挡光,刚进来的人肯定会觉得这间房光线比较暗,但是它挂着朱红窗纱,所以大家就会自然而然地认为是窗纱的缘故,这样就不会注意到另外一扇窗子了!”
项白又托着手中的纱幔说道:“而且她房间中间也垂着纱幔,这样就隔断了来客的视线,也不会现她的房间要短一截,大家只会觉得她的房间靠近楼梯,原本就应该小一点儿。”
“对啊,这个女人,她心机好重,她一定有很多秘密!”胡小酒扑倒对面的墙上,拍着木质的墙面说道,“这里一定有密室,怎么开!”
她抬头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地上一掌宽的凹槽,她用力晃了晃,墙面岿然不动,她又向拉推拉门一样用掌心按住墙面,用力的一拉。
“嘎啦”一声,墙面出现了一些轻微的起伏,胡小酒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折叠门啊!”
“什么东西?”
“折叠门!”胡小酒指着折成扇面一般的墙面说道,“你看,这整面墙都是一扇门,每条木板中间都有细轴,就像折扇一样可以折叠的!”
“难道是铁匠?”
“什么啊?”胡小酒惊讶地望着他。
“没事儿。”项白摇摇头,这样的联想似乎或许武断了,但如果他猜的不错,铁匠应该是一个非常擅长制作机关的人,这么精密的转轴会不会也是出自他之手呢?
胡小酒已经先一步走进密室,这是一间明亮的密室,因为它有窗,确实来说,不能算是密室,只是一个独立的小隔间。
与外面不同,这里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陈设简单不过一桌一椅一面陈列架,桌子左侧一盏烧了一半的蜡烛,右侧放着笔墨纸砚。
“这是什么?白白,你来,我够不到。”胡小酒站在椅子上伸手够高处的匣子。
项白愣了一下:“这个地方不是她一个人在用。”
“你先来帮帮我好不好?”胡小酒站在椅子上,依旧不想放弃,匣子出来一半,她猛地一窜,木匣子摔在地上直接摔成两半。
胡小酒看看项白,面带惶恐:“我把它弄坏了”
项白却很坦然:“这不是意料之中的吗。”